“而且,白薇,我都不知道她是否喜歡女人……”
“唉……我在說什麼,她就是喜歡女人也未必對我感興趣。也許我已經困擾到她了。” 姜木樨又垂下頭,埋頭喝酒。
“她喜不喜歡女人呢,其實我不是特别的确定,隻是疑似。” 白薇慢條斯理地說。
“不過呢,我能看得出來她對你是感興趣的。”
“我沒看出來。你沒看到她今天恨不得插上翅膀逃離的樣子…… ”姜木樨還是苦笑。
“看樣子姜總是上頭咯!”白薇嚼着酒裡泡過的橄榄。
“确實。我現在很難控制自己的感情,可又得不到回應,這種感覺不太好受。”
“嗯……但是呢,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輕易招待一個認識不久的人去她家裡吃飯。不會主動給人搭脈,給人熬藥……所以呢,我認為她對你很不一樣。”
“呵……” 姜木樨現在覺得那些不過是景空青對人最基本的禮貌以及作為醫生最基本的職業道德罷了。
“是不是真的,也許很快知道咯!” 白薇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嗯?”姜木樨不懂白薇的意思。
“沒事沒事,喝酒喝酒,不是讓我陪你喝酒嘛,今天咱們一醉解千愁!” 說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姜木樨也懶得再追問,又幹了四小杯的Scotch,漸漸有些不勝酒力,面色微紅,眼神開始渙散。
“内什麼,我去個洗手間哈。 ”邊喝邊聊了一會兒,白薇借故起身。
“嗯。” 姜木樨輕聲回答,又悶頭灌下一小杯,還是心事重重,無心留意那麼多。
白薇離開卡座,找到老闆,悄悄嘀咕了幾句,結了賬後趁木樨不注意溜出門,撥通了空青的電話。
空青在病房忙活了一整天,充實而疲憊,幾個患者最近在她的治療下大為好轉,是令人欣慰的事情。這回兒她下了班,看了會兒書,已經沖了澡準備休息了。
“空青啊,内什麼,姜總剛才跟我喝酒來着,這會兒她醉得有點嚴重,要不你來接她一下,送她回去?” 白薇試探着問到。
“你不能送嗎?”
“我這不是也喝了嘛。” 白薇解釋道。
“她不是有助理嗎?你打車送她也可以,或者讓石蕊來接你,或者叫代駕。” 空青覺得莫名其妙,找誰也找不到自己吧?
“嗐,我沒有她助理電話,又不好趁人家醉翻人家手機。你薇姐我這點邊界感還是有滴! 叫代駕或打車也不太方便,吐人家車上怎麼辦啊?再說,她可是姜總诶,萬一遇到綁票兒的可就壞了。石蕊最近出差了嘛!哎呀,你别磨叽了,她醉得挺難受的,你趕快過來,Lilies酒吧,我手機快沒電了,挂了啊!”
“喂!” 空青還想拒絕,可手機裡卻隻剩嘟嘟的聲音,白薇真的挂了電話。
如果白薇此刻在自己身邊的話,空青認為自己可能會很想掐死她,幹嘛無端給自己找事?
可是到底去還是不去,空青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去?憑什麼?不去?她自己孤身一人在那邊,又不知道醉到什麼程度,誰來照顧她?
半小時後,空青從出租車上下來,來到Lilies門口。
空青從未去過酒吧,她的生活與娛樂場所絕緣。但她也明白這裡是幹什麼的,會發生什麼,她知道這裡是寂寞的人們尋找心靈和□□慰藉的地方。酒吧裡的氛圍讓她很不适應,她的樣子也與這種地方格格不入。她壓制住不适感,無視酒客們好奇的打量,目不斜視,尋找姜木樨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