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空青,語氣平靜的如靜谧的湖水,也許在别人看來,自己就是個笑話吧,可當時的那些痛苦,内心的折磨卻是真真切切的。
“所以朋友間也可以那樣擁抱嗎?” 木樨脫口而出,那個畫面就如同紮在心裡的一根刺,一想到就劇烈地刺痛,痛到讓她失控。
原來是這樣,空青心中了然,她顧不得考慮木樨是否在跟蹤自己,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她太知道那樣的畫面會給對方帶來怎樣的沖擊,她隻想解釋清楚,讓對方打消疑慮。
“木樨,我明白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跟别人親密是什麼感覺。我能想象當時給你的視覺沖擊力。但請你相信我,我跟她那個擁抱并沒有什麼,她生活遇到一些困難,需要個安慰,請你相信我,抱她的時候我心裡沒有任何雜念。”
空青看着木樨的眼睛,目光還是一樣的清澈見底。
木樨覺得空青的解釋是有合理性的。可是一想到她和曾經用盡全力去愛的人擁抱,想到空青隻有一張床,那張床并不太寬……,她就若坐針氈。她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縣城的夜景,沉思片刻。
“空青,有時候人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我希望你真的想清楚。如果你真的還喜歡她,我會放手的,我給你時間考慮。”木樨還是望着小城的夜景,并沒有轉身。
“唉…”
空青無奈地輕輕歎氣,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知道木樨還是不能相信自己,也知道如果她不願相信自己的話,怎麼解釋都沒有用,這次确實是自己沒處理好。
“木樨,你肋骨挫傷還沒好吧,我考慮到這次出行要進山,帶了蛇毒藥,還帶了跌打藥油,幫你揉一揉吧。” 她忽然想到木樨身上的軟組織挫傷,正好順便轉移一下注意力,緩解一下氣氛。
木樨顯然還沉浸在剛才不太愉快的情緒裡,聽到空青這樣一說,想到空青照顧自己時的細緻,心還是軟了。可這份細緻也是跟黨潞在一起的時候培養出來的吧,就像她為了黨潞學會了做菜,還做那麼好,想到這裡又是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不用了。”還是背對着空青。
“這幾天要走山路,擦點藥能好的快,不然怕你吃不消,影響工作進度。”
空青堅持,走到她跟前,一手拿着藥油,一手輕輕推着她溫柔地哄着。
“來,乖,聽話。”
空青的語氣如有魔力一般,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對自己這樣溫柔,上次聽見她這樣溫柔還是給姜姜洗澡。姜木樨的心立刻軟了下來,瞬間失去思考能力,聽話地慢慢走回床邊乖乖躺下。空青俯身為她解開睡衣,露出平坦的腹部和微微突起的肋骨,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身體,她知道那裡每一個機關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