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嗎?要不讓白薇來幫你拆吧?” 木樨還是有些擔心,雖然她相信空青的外科操作,但在自己身上操作還是不多見。
“沒事的,不用擔心。” 空青笑笑,反倒安慰起她來。
“要不我幫你?”
“不用了。”
姜木樨剛想跟進去就差點撞上“啪”一聲合上的拉門,緊接着便傳來上鎖的聲音。姜木樨歎了口氣,隻好站在門口等着,側耳聽着裡面的動靜。
幾分鐘後,空青走了出來,姜木樨一眼就看見空青額角的細汗,知道剛才那幾分鐘空青不會太好過。
“很難受吧?” 木樨盯着空青,試圖從她的表情裡察覺到是否異樣。
空青傷口處是有些痛癢,但跟之前的傷病比起來根本不足挂齒了。出來就碰上木樨關切的眼神,立刻放下按着腹部的手臂,露出淺淺的微笑。
“沒事的,這沒什麼的。” 她想讓她放心。
話音剛落,門鈴響起。
姜附帶着姜清宣來複診了。
雖然還是坐在輪椅上被父親推着,但姜清宣鼻孔已經不用塞止血棉了,人也有了些精神。
“景醫生您可太厲害了!我兒子用了那麼多藥都不管用,吃了你的藥血就止住了!” 一進屋姜附就忍不住扯着大嗓門誇贊。
寒暄幾句後,空青再次為姜清宣把脈查體。思索片刻後,拿出了銀針,要為姜清宣下針。
“空青!”姜木樨過來阻攔。針灸師傅都知道一個不傳之秘,就是自己氣血弱的時候是不能給患者下針的,因為“病氣”會傳染給下針的人。姜木樨每天耳濡目染,也知道這件事。
“沒事的,我心裡有數。” 空青看着姜木樨的眼睛,木樨接收到空青安慰的信号,心裡放松了一些。
空青讓姜清宣在沙發躺好,屏氣凝神,為他下了針。之後艱難起身,似乎體力消耗很大的樣子。
“空青。你怎麼樣?” 一直盯着空青的姜木樨發現異樣,過來扶住空青。
“我沒事的,放心。” 空青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着語氣。
走到一邊與姜清宣拉開一段距離,閉眼調整了會兒呼吸,慢慢恢複了體力,又開了個方子,這次的就診算是完成。
但這次姜附沒有着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