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身子現下的狀态非常不好,全身乏力頭昏眼花,她低聲道:“……可我再不出來,這副身子就要餓死了。”
【沒事哒宿主,會有人來救你!】
林栀清試圖在狹小的櫃子裡換一個姿勢,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粗重的腳步聲,可以聽出來人步履沉重,應該是個體型高大的成年男性。
一個侍衛模樣打扮的男人粗暴地踹了一腳櫃子,破口大罵道:
“小兔崽子整天想着跑,還以為躲在這個櫃子就不用挨打,我先關你個三天三夜,讓你長長記性!”
林栀清怔住了,男人接着道罵道:“有娘生沒娘的狗東西,要不是明日大選有人來督察,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不聽話的兔崽子!”
她屏住了呼吸,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被那男人像是領小雞崽子似的提了出來,毫無還手之力。
她這才透過地上的影子發現,這副身子竟然還不到那人的腿高。
她被重重碰到地上,劃出半米,她疼得悶哼一聲,卻盯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思:
是一副格外瘦小的小孩子軀體,無論是力量還是反應速度都屬于下等,這孩子沒有修仙,現在幾乎快要餓暈了。
“即便沒有被餓暈,恐怕也會被打死。”
林栀清麻木地想,餘光瞥見那人大步流星向她走來,不費吹灰之力又将她提起,給了她兩個很重的耳光。
林栀清腦袋嗡嗡作響,吐出一口血,安靜地盯着她,隻心中默默幻想,如何将那人浸泡在水中半窒息,再扔到油鍋中炸至焦脆。
興許是她的眼神或許挑釁,男人一腳踹進她腹中,又上前幾步,罵道:“果然是婊子生的,連TM求饒都不會,你叫聲爹,老子就不湊你。”
“叫。”
林栀清沒動彈。
又是一腳,她被踢飛,摔在石頭上,背部濕潤了,應該是血,可她現在感覺不到疼。
“叫!”
林栀清氣笑了,她一手抹幹淨唇邊的鮮血,牽着唇角,随手撿了兩顆最大的石籽兒朝男人砸過去,輕聲道:“你做夢。”
男人沒想到林栀清會反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一手将林栀清掀翻到地上,跨坐其上,青筋暴起的手指狠狠捏住她的脖頸,又給了幾巴掌解氣。
他戲谑地看着她因生理疼痛湧上的淚水,一手指着她鼻子道:“我看你是TM欠操。”
林栀清咳湊幾聲,盯着他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指,忽然蓄力,狠狠咬了上去,随着男人發出的一聲慘叫,她找準機會溜走,順手撿起了幾顆石頭。
可惜是徒勞。
男人徹底被激怒了,他按着她的頭“哐哐”往牆裡面砸,直到那上面流出血還不肯罷休,最後,他把她的臉轉過來,調笑道:
“接着罵啊,剛剛不是還罵得挺髒?”
他看着女孩子淩亂粘黏在額角的發絲,忽然想到了别的招數,他将一根手指塞進她口中,攪動着她的舌頭:“咬啊。”
他笑了,幾乎是難耐地脫掉了亵褲,道:“來,我讓你嘗嘗别的。”
林栀清失焦的瞳孔終于重聚,這一刻,她無比痛恨又憐惜這副毫無抵抗之力的身子,她隻能亮出最鋒利的獠牙,狠狠咬住那人的虎口。
男人不再暴怒,将她按在地上,狂暴地撕扯着早已破爛不堪的衣裳,這副身子無力反抗,林栀清望向地平線,忽而生出一番劫後餘生的慶幸來,因為她聽到了一陣倉促慌亂的腳步聲。
應該是有人将那禽獸推開了,她身子一輕,在朦胧的日光下看着那個纖細的影子。
一襲白衣随風輕柔地飛舞,纖細的少女背對着夕陽,在無邊無際晚霞的照耀下向她奔來。
她将林栀清小心翼翼地抱進懷裡,溫熱的淚水低落在她的臉頰,垂落的發絲輕觸林栀清的臉龐,讓她有些癢癢的。
“小七,”少女輕聲道:“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