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卿雲在白闆上寫下這些人的關系。

“月寒和沈淩貼在金華酒店沒查到什麼有用的，畢竟已經過了五年，服務員可能都換了幾波了，我讓他們去查尹安和夏彧到底怎麼認識的了。”沐卿雲說道，“另外監視尹安和夏彧的警員說，夏彧沒什麼異常，但是尹安過幾天要出國參加一個學術研讨會，我通知校方以尹安涉及容戊死亡案件不許出國，出入境那邊我也通知了。”

“我在想要不要開棺驗屍？”秦泠楓說道。

“容戊的？”沐卿雲說道，“那得問問家屬。”

兩人去找了容戊的家屬，容戊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就剩下一個妹妹。

知道警察的來意後，容戌同意開棺驗屍，不過她有些猶豫。

“你在猶豫什麼？”沐卿雲問道。

“我姐姐當初都成灰了，還能找到嗎？”容戌問道。

“試試看。”沐卿雲也沒底。

警方挖出容戊的骨灰盒，沐卿雲一打開盒子發現裡面都是灰。

“怎麼燒得那麼幹淨？”秦泠楓十分驚訝，一般會留下大塊的骨頭。

鑒證科仔細翻找了一遍和沐卿雲搖了搖頭說都燒成灰了找不出什麼了，沐卿雲很抱歉和容戌說了這件事，然後讓容戊入土為安。

帝都大學那邊，得知許如淩取代自己前往學術研讨會的尹安，差點沒氣死。

“哎呀，不好意思了尹副院長，我也沒想到自己能去，其實在我心裡你才是最合适的人。”許如淩笑着說道。

許如淩走後，尹安咬牙切齒吐出了一句“死綠茶男”。

和尹安關系好的老師都發現尹安最近精神狀态不太穩定。

“最近尹副是吃槍藥了嗎？”

“不知道啊，上次她批我學生那氣勢好像我學生做的是什麼垃圾一樣，我那學生還挺喜歡她的，不知道回去emo了沒。”

“她連自己帶的都罵，罵罵别人的基本操作了，而且你那學生她姐是顧清岚。”

“顧清岚是誰？”

“也就你進來沒兩年不知道，顧清岚是我們院以前那個容戊院長的學生，當年容戊院長在實驗室中毒身亡，顧清岚說是尹副和隔壁機械院的院長勾結謀害容戊院長。”

“真的假的？”

“當初我也不信，你不看最近幾天有警察來問話，重新查容戊院長的事情，加上尹副的狀态，很難講。”

“你們能不能少議論尹副，她隻是被學生的畢設氣暈了。”

“行了行了，尹副不在你少吹點，往年也沒見她被氣昏頭啊，可能是我們院要選院長了，她太焦慮了。”

“教育院那邊回來了一個心理學教授實在不行讓尹副過去看看，調理一下心情，她要是再這樣院長真當不上了。”

這時有學生敲了敲門，辦公室裡面瞬間安靜。

其中一個女老師看見是自己帶的學生說道：“清許來了，進來吧。”

尹安辦公室。

“李天濟，這就是你的畢設嗎？”尹安在翻看當初被自己批的最狠的那個男同學的畢設。

“我已經按老師你說的改了。”李天濟的頭一臉不服氣。

“好幾個重要數據都有問題，你回去再做。”尹安沒注意到李天濟的表情，在畢設上圈圈寫寫。

李天濟一臉憤怒的抱着自己的畢設從尹安的辦公室出來，走到三樓遇到同樣和老師讨論完畢設的顧清許。

“顧清許，你怎麼樣？”李天濟問道。

“老師說沒啥問題了，不過她提醒我尹副院長最近情緒有點不穩定，到時候二辯可能會換老師。”顧清許說道，“你呢？看起來你不是很好。”

“她說我數據有問題，你給我看看？”李天濟問道。

“行，不過我們畢設方向好像不太一樣。”顧清許看了看尹安給李天濟圈的，看完後說道：“計算錯誤我可能看不太不出來，不過你怎麼把1打成l了？”

“啊？”李天濟拿過來仔細看，“我可能精神也不正常了。”

這時候兩人又聽見笛聲了。

“最近怎麼老有人在我們這邊吹笛啊？”李天濟問道。

“正好給尹副院長聽聽，能淨心挺好的。”顧清許說道。

“的确聽到我心理都得到治愈了。”李天濟點了點頭，“我先回去了。”

李天濟走後，顧清許在樓下遇到了來找她的顧岚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