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

“黃易。”

“為什麼打人？”

“陸副讓打就打了。”

“那麼聽他的話？他說把你肉削掉在你骨頭上刻字你也會毫不猶豫去做？”

“他怎麼可能會這樣？我有沒有渎神。”

“什麼渎神，說清楚，你們通源教現在還真有這種刑罰？動用私刑也是犯罪！”

“什麼動用私刑我們教裡處理叛徒渎神者的方式，怎麼能算犯罪，我們隻是在代替神明處理罪犯。”黃易沒覺得這些有什麼不對。

“你們是執法機關嗎？你們有什麼權利去界定處理罪犯！”沐卿雲嚴肅道。

“所以，你們殺了多少人？”秦泠楓問道。

“不清楚。”

接下來再問什麼，黃易都閉口不言了，又連續審問了幾個人也是一樣的結果，直到審問到了倒數第二個人，在抓人的時候沐卿雲就感覺到那個人心理素質不太行而且打架的時候一直在後面劃水，把他安排到了最後一個。

沐卿雲一進審訊室就看到那人眼中的慌亂。

“叫什麼名字？”

“靳西。”

“你知道為什麼抓你嗎？”

“打架？”

“除了打架你們還幹了什麼？”沐卿雲看着靳西。

“沒……沒幹什麼吧……”靳西眼神躲閃。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沐卿雲問道，“把人的肉和骨頭剝離，還在骨頭上刻字。”

靳西聽到沐卿雲描述的東西，汗流浃背，連忙說道：“警察同志，這不關我的事，我沒幹過這事，我都是說我暈血我沒幹過啊。”

“你們是先把人殺了再剔骨嗎？”秦泠楓問道。

“我沒殺過，是他們幹的，我隻是混口飯吃。”靳西心理承受能力不行馬上把事情交代了，“主理人會每隔一段時間開始挑選對神明不敬的人，把那些人殺了然後讓其他信徒把渎神者分屍，剔骨刻上罪字，然後丢到罪人坑裡面。”

“罪人窟在哪？”沐卿雲問道。

“在城西陵山腳下，聽說之前還有一個但是主理人說那邊的被外人驚擾就換地方了。”靳西說道，“我就知道那麼多，其他的不清楚了。”

“你這樣不會被主理人處理掉嗎？”秦泠楓問道。

“多說點好話拍主理人的馬屁就行了，而且我偷聽到是主理人為了處理掉那些反抗質疑他的人。”靳西說道，“我可以輕點判嗎？”

“等後續調查吧，你們之前那個罪人坑是什麼時候換的，兩年前？”沐卿雲問道。

“好像是吧。”靳西說道，“之前也沒混到陸賢身邊，不太清楚。”

“通源教現在在哪進行集會？”沐卿雲問道。

“源新公館，在月亭路那邊。”靳西說道。

“主理人的樣子你知道嗎？”秦泠楓問道。

“不知道，她總是帶着面具。”靳西說道，“隻知道是個女人，身形比較高大。”

最後審的陸賢，古月寒把陸賢的資料查清楚了，交給沐卿雲和秦泠楓。

“以前還進過傳銷的，這算另一種專業對口吧。”秦泠楓說道。

“行吧，我們現在有他們的口供看看能不能從他口中問到什麼。”沐卿雲說道。

審訊室内，沐卿雲打量了一下陸賢發現對方還挺鎮定的。

“陸賢？”沐卿雲問道。

“是。”

“兩天前，我們在新華路一個開發區發現了五十六具屍骨，其中五十五具的人骨上刻着罪字，我們通過了解得知那是通源教的一種刑罰，你的那些信徒都交代了，你們教内的确有這種刑罰，現在還有。”沐卿雲說道，“你最好老實交代。”

“沒什麼好說的，罪人讓你們發現也不是什麼大事。”陸賢說道，“我們做的一切為了神明，為了這個世界。”

“你的下屬都說了，處理渎神者隻是處理對主理人有質疑的人，隻是排除異己，你們現在教内信仰的是主理人還是本源之神？”沐卿雲問道。

“自然是本源之神，主理人便是本源之神的神使，他身上有本源之神賜予的雪源花怎麼會有假！”陸賢對主理人深信不疑。

雪源花？沒聽過的名詞出現了，沐卿雲不解：“雪源花？”

“故衍君在九玄山上封禅獲得了本源之神賜予的雪源花，故衍君的後代身上都會有一朵雪源花。”陸賢說道，“你們懂什麼？主理人是神聖的，是代表本源之神的。”

監控室裡，古月寒問靖筠：“真的有那麼玄乎？”

“我不知道主理人是男的女的，如果是男的就不可能有。”靖筠說道。

“為什麼？”沈淩天問道。

“因為我們祖上說本源之神的化身是女人，衍朝一共十七任女帝，後面衍朝也是因為有人把有雪源花的衍朝皇氏趕出去才不過百年就滅亡了。”靖筠說道，“我家還有古籍呢。”

“那麼久了還留着啊。”古月寒不解。

“本源之神保佑，每次都站對隊。”靖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