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拼命掙紮着,剛一被放下就朝着顧晨撲了過去,小嘴咬在了她的左手虎口。狠狠咬了咬,發現沒用,吭哧吭哧的蹦到了顧清滢的懷裡。
顧汐泠被那弄清公母的舉動羞紅了臉,眼睛亂飄。
顧清滢也是臉頰微紅,護住兔子,道:“你怎麼總欺負她?”
顧晨摸了摸虎口,“她咬我你不說,還說我欺負她?要不是我這虎口有繭子,定會被她咬破了。”
顧清滢嗔了她一眼,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先欺負了她。”
“好好,是我的錯。兔……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白團子。白團子,我向你賠個不是,莫怪莫怪。”
兔子瞧了顧晨一眼。
顧汐泠道:“白團子,這名字真好聽。”
顧清滢順着兔子的毛,喚了聲,“白團子。”
白團子在她的懷裡拱了拱,好似聽懂了是在叫她。
顧清滢愈發喜歡這兔子,愛不釋手。
顧晨也喜歡這兔子,道:“白團子,你還有什麼兄弟姐妹嗎?你把它們都叫來呗。”
白團子抖了抖尾巴,不理。
“你把它們叫來,不會虧待了它們。最好是有兩隻,一隻給汐泠做護法,一隻跟着本王回府給……跟本王回府。”
顧清滢的手一頓。
顧汐泠歡快的道:“對。白團子,你還有兄弟姐妹嗎?我會好好待它的,還可以和你做個伴兒。”
白團子自然是不會回話,拱了拱顧清滢的手,頗有讨好的意味。顧清滢又繼續給她順毛。
海遙得了準信,進了屋子,屈膝行禮,道:“王爺,已經詢問過,行宮裡沒人養兔子。有宮人提到,見過一隻兔子在行宮裡亂竄,但是一直沒逮着。”
顧清滢道:“靈犀,傳話下去,這兔子是本宮養的,不準人傷了她。”
“是。”
顧晨歎了口氣,道:“汐泠呀,看來白團子沒有兄弟姐妹。等王姐後面給你逮隻黑團子吧。”
“王姐,我喜歡白兔子……不想要黑團子……”
“那就逮白的。兔子還有棕黃的,也可愛極了。你喜歡哪樣的?”
顧汐泠看了眼白團子,想了下,道:“那就棕黃的。”
正說着話,聽得外面喚道:“長公主殿下。”
顧漪瀾進了屋子,三人趕緊起身,“姑母。”
“我聽說你們逮了隻成了精的兔子,到處問是誰養的,過來瞧瞧。這兔子還真是可人疼呀。”
顧清滢的心提了下,姑母要是喜歡白團子可怎麼辦?
見姑母伸手要拿白團子,顧晨忙道:“姑母,這兔子咬人!姑母看,剛剛我這就被她咬了。姑母若是喜歡兔子,孩兒給姑母去逮一隻乖巧的。”
顧漪瀾的眼睛在顧晨和顧清滢之間轉了下,笑着收回手,道:“我有你這個小兔崽子,還要什麼兔子。”
“呵呵,姑母喜歡狐狸嗎?白絨絨的,紅豔豔的,孩兒給姑母去捉個一兩隻來。”
顧清滢讓出位子,請姑母坐在榻上。将白團子交給了靈犀,然後坐在了椅子上。
顧漪瀾沒客氣,坐下後,問道:“你覺得姑母喜歡什麼?”
顧晨想了想,“熊!隻有熊能配得上姑母的霸氣!等孩兒去給姑母捉頭熊來。”
顧漪瀾知道她在胡謅,還是好奇的問:“為何不是老虎?”
“老虎雖然迅猛,可熊更健壯,力氣大,皮糙肉厚,可博老虎。熊一站起來能有六七尺高,看着就能吓死個人,比老虎霸氣!”
顧漪瀾眯了眯眼,道:“你的意思是,我看着跟熊一樣,能吓死人?”
顧晨連忙擺手,“孩兒的意思是姑母和熊一樣霸氣外露,不怒自威,威嚴不可侵犯,讓人心生敬畏,肝膽俱裂……”
顧清滢和顧汐泠憋着笑,看着她越描越黑。
“呵呵……姑母,孩兒錯了……”把臉伸了過去,道:“姑母,你掐吧。”
顧漪瀾輕輕掐了她一下,道:“你就插科打诨,胡鬧吧。”
玲珑奉上茶,顧漪瀾飲了一口,道:“這兩日,你們還是少些走動玩鬧吧。早些時候到了折子,黃河暴漲,十幾道河堤決口,發了洪災。皇上正在與朝臣商議。”
顧晨和顧清滢對視,深知此事的嚴重。顧汐泠不太懂得這些,隻默默的聽着。
顧晨摸了摸扳指,道:“此時最緊要的是赈災,修河堤。關鍵又在于怎麼赈災,怎麼修河堤。”
顧漪瀾颔首。
顧清滢聽着,視線落在顧晨的扳指上,手下意識的摸了下腰間玉兔玉佩。
“姑母,朝廷可還有錢糧赈災,修河堤?”
顧漪瀾沒有正面回答,隻是道:“皇上和朝臣會處理此事,咱們别在此時添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