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看着顧晨,冰冷的眸子有了溫度。晨兒這樣對葉家,何嘗不是在為自己考慮呀。将事情壓到最小,不讓醜事外洩,保住皇家顔面。葉新的侯爵是自己剛封賞的,保住葉家的榮寵,是顧全了大局。
顧敬緩聲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葉英心裡一松,身子癱軟了下來。
顧晨喚來劉淮,将葉英帶了下去。
顧敬又道:“那大夫一家三口……”
顧晨知道皇上想滅口,道:“皇伯,不如将人也交給侄女吧。侄女會将三人放在莊子上,好生安置,永不踏出莊子半步。”
顧敬撥動着佛珠,微微颔首。
劉淮躬身來禀,宋括為了長公主遇刺之事求見聖駕。
顧敬沉吟片刻,道:“傳朕旨意,命他和禦察司司長辛禾共同查明長公主遇刺之事,限三日内找出真兇。”
“是。”
顧敬放緩了語氣,對顧漪瀾道:“皇妹今日受驚了,好生回府歇息吧。晨兒,陪你姑母回府吧。”
顧漪瀾站起身,柔聲道:“臣妹……臣妹對不住皇兄……”
顧敬垂下眼眸,又擡起,道:“咱們兄妹二人一同經曆了多少風雨,還有王弟……是朕對不住你和王弟,你們從未對不住朕。”
顧漪瀾眼含熱淚,“皇兄……”
“快回府歇着吧。去吧。”
顧晨攙扶着顧漪瀾離開了宣德宮。
當夜,本應被黑暗籠罩的康京卻被一府一府燃起的燭火點亮。長公主當街遇刺,震動京城。震驚、疑惑、揣測,人心浮動。有大膽的打開府門向外瞧去,街上全是巡城兵馬司和禦察司的人,個個舉着火把,從高處看去,猶如條條火龍。
顧項和顧晟在各自的府中坐立難安,都想派人出去打探。但人剛出府,就被巡城兵馬司和禦察司的人請了回去。說是皇上下旨,緝拿行刺之人,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府上街。沒了辦法,他們二人隻能各自找來府中的謀士,一通猜測。
錢進帶人到了顧曙的府邸,立即下令圍府。然後親自入内,恭敬的拜見過顧曙,傳達了皇上口谕。
顧曙維持着鎮定,穿戴整齊後出了府,坐上馬車。他知道此去兇多吉少,可也别無他法。截殺失敗,就他手中的這些人,根本沒可能殺出一條血路,逼宮更是癡心妄想。
事到如今,他唯一還能一搏的辦法就是咬死不認,将一切都歸為誣陷。他自認一直都極為謹慎,沒有留下什麼切實的證據,全都是死無對證。秦延去了南疆,正值戰事,不可能被突然召回。
他在父皇面前從未顯露出奪嫡之心,也許還可有一線生機。隻要能保住性命,定可以東山再起。
顧曙在馬車上等了許久,人馬一直未動,覺出了不對。态度溫和的詢問守在旁邊的天元衛,卻無人回答。又過了好一會兒,馬車終于動了。他掀開帷裳看了一眼府邸的匾額。豈不知,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府邸……
顧漪瀾回到府裡,神思才得以放松。今夜遇刺,當真是兇險呀。喝了口茶,剛換好寝衣坐在床上,門突然被推開。顧漪瀾一驚,在自己府裡,何人敢如此大膽,不懂規矩。
阿笙腳步匆忙,神色慌亂的進來,道:“你遇刺了?”緊張的上下打量,抓住她的手腕,診起了脈。
顧漪瀾心下一松,又是一暖。她向跟在後面的秋蘭使了個眼色,秋蘭輕輕退了出去。
阿笙眉頭緊鎖,自言自語的道:“脈象看起來倒是沒有大礙。你身上可……”
顧漪瀾軟着身子,抱住了阿笙,身體微微顫抖。
這要是往日,阿笙肯定會跳腳,說出“不知羞”什麼的。這會兒完全忘了這茬,着急的道:“你身上受傷了?傷在哪了?快讓我看看。”說着就去解懷裡人的衣裳。
顧漪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換上受了驚吓的眼神,無助的看着阿笙。
阿笙見她如此,更急了,手忙腳亂的解開了顧漪瀾的衣裳,上上下下仔細的查看,還要翻過她的身子去看後面。
顧漪瀾順勢擡手,摟住阿笙,一個翻,身,将人壓在了,身,下。
阿笙蒙了片刻,想要推開顧漪瀾,雙手觸到羊,脂,美,玉般滑嫩的肌,膚,像被雷劈到了手,縮了回來。
顧漪瀾擡起頭,眼帶濕意看着她。那是阿笙從未見過的柔弱。
阿笙的心軟的像是水做的,擡手輕輕擦過顧漪瀾的眼角,生澀的抱住人,輕柔的拍着她的背,笨拙的道:“莫怕……莫怕……無事了……”
顧漪瀾勉強忍住要勾起的嘴角,輕輕吸了下鼻子。
阿笙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但還是盡職盡責的安慰道:“無事了,無事了,無……”
話被柔軟堵在了口中,唇上的溫存讓她漸漸無法思考。
顧漪瀾用溫柔妩媚引導着阿笙,帶動了她的手,她的身,她的心,。
阿笙渾,身,發,燙;心口火熱。隻覺懷,中與她糾,纏的是隻千年狐妖,給她施了咒,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火。
她不會降妖伏魔,就算有降妖的符箓,也不忍心使出來,傷了這妖精。
肌,膚,摩,擦;柔,軟,相觸;吮,吻,輕,咬;激起陣陣顫,栗,層層酥,麻……
阿笙認輸了,與妖,精糾.纏,到一處;肢,體,交,纏;輕,吟,婉,轉,徹底陷進了歡,愉,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