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雲誠出門剛好遇上慕容钰閑遊回來,瞧着他身後複又如龍長,跟着的鋪子店家以及采買來的各種貨物
“柯侍從又出去替二哥辦差啊?”
“五王子”柯雲誠對着攔着他去路的慕容钰行禮道
“你跟着二哥每日那麼辛苦,不如跟了我”說着對着慕容銘屋子的方向“反正父皇也不喜歡他,這個太子的位置遲早也是我的”
話落柯雲誠眼神也不自覺地,朝着慕容銘屋子看去,回過神,對着慕容钰抱拳行禮,高聲道:“五王子說笑了,且不論身為臣子,該警遵不可随意揣測聖意之責”見慕容钰轉過身,對上他此刻的神情,接着笑道:“單論太子寬仁,禮遇部下此類諸事善舉,乃朔雪國衆人皆知,雲誠自是沒道理離開太子投效您的”
慕容钰眉頭緊鎖,眼中似是有火一般,盯着柯雲誠,在身旁人的提醒下,按下情緒,走到他身側大笑三聲,低聲帶着些不悅,道:“柯雲誠,你夠膽”
負手來到小院中間,有些得意,道:“父皇的心意,自不是我等能夠随意揣度的,但我方才所言不過世人皆知之事,便算不得無端猜測了,你說呢柯侍從?”
“五王子乃君,雲誠為臣,君之所論,身為臣下豈敢妄言”說着又做了拱手禮“雲誠受太子差遣,還有未完之事,若五王子無要緊之事,雲誠便先行告退了”
“滾!”
“是”
聽着外面沒了動靜,慕容銘甩開陶姜的手,繼續坐會自己的位置
“五王跋扈之名在外,太子殿下也非今日才知曉,何必這般動怒呢”陶姜看着臉上怒氣未消的慕容銘道
慕容銘捏着自己眉心,頭也不擡,道:“陶先生,我累了,你請先回去吧”
“是,屬下告退”
陶姜剛走出房門,就瞧見對面廂房,慕容钰的侍衛從裡面出來朝着院外走去,好奇心趨勢之下,陶姜也跟了上去
順着街邊,穿過熱鬧的街市,兩人來到了東市的‘一處酒館’
順着視線看過去,隻見酒館東南角處,周星容正同慕铎落座在一桌,瞧着情形,此時的慕铎已顯醉态,然對坐的周星容,卻還似滴酒未沾的摸樣
“閣下似是有什麼心事?”周星容率先開口道
“哪來的回哪去”慕铎放下酒盅,頂着绯紅的面頰,眼皮也沒擡,用手扇呼了兩下“無事躲遠些,小爺今日沒心情”示意她走開
周星容淺笑着,從懷中拿出一包東西,遞上前,道:“這是魏绛回京途中,遭褚律文暗害的證據”對上慕铎睜開一半,盯着自己的眼鏡“這些不論是交與太師,亦或者大将軍,想必他們都會對公子刮目相看的”
“你究竟是何人?”慕铎收回伸出的手,警惕的問道
“我是何人,往後公子自會知曉”說着站起身“公子隻需知曉,小女是乃真心助公子的,即可”拿過慕铎面前的酒壇,倒上了一盅,做了個敬酒的姿勢,不等對面反應便一飲而盡
臨走時繞道木慕铎身側“用劣酒麻痹自己,瞧不起你的人,隻會更加瞧不上你”說着身子微微向前傾,對上慕铎有些錯愕的眼神,笑着道:“頹廢乃最無用之途”
當慕铎緩過神來時,眼前早已沒了周星容的身影,拿上東西追出去後,街邊除了行人、小販,也再尋不見旁的
他停下腳步,低頭看着眼前的包裹,似是下了決心一般,道:“不叫他人輕我志,頹廢無為怯懦舉”擡頭大叫“我定會證明的”
聞言,街上衆人紛紛側目朝着慕铎看來,反應過來的他,随即飛奔走開
不遠處的二樓,一位女子對着剛走上來的周星容,指着下面的慕铎,笑道:“你瞧他,像個傻子”
“是個傻子,也該是個有用的傻子”眼神冷漠的瞥了一眼,便轉身走進屋内
“公主是在擔心,他會将事情搞砸?”
“隻怕現在的慕太師,不會輕易趟這個渾水”
就在兩人正聊着,一位帶劍的侍從敲門走了進來,禀告道:“主子,建安城幽影衛傳信,說查到有關長公主的消息”
“什麼!”兩人皆是震驚,猛的站起身險些撞翻桌上的茶具
“事關重大,信中未明言,還請主子親自前往詢問詳情”
“走!”
周星容離開的同時,陶姜與慕容钰的侍衛也都相繼離開,回到住處後,分别将此事都告知了自己的主子
回到府中,慕铎便直奔慕太師的院子,在院外幾番躊躇之後,終是下了決心走了進去
“這些東西你是哪裡來的?”慕太師看着眼前的東西,嚴肅的問道
“孫兒自己查來的”慕铎有些心虛的說
“铎兒!”斂下怒意,認真問道:“此時事關重大,你同我直說”見他低着頭,重複道:“這些東西究竟是哪裡來的”
聽出了慕太師的怒氣,慕铎低着頭,支支吾吾道:“是,是,是……”
“是什麼!”
“是今日在‘一處酒館’吃酒時,一位姑娘交給我的,說是,說是褚律文暗害舅父的證據,所以我就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