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之岚沒有恩怨。”

這可不是假話。

“暫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巫硯夾起那隻蝦子，給蝦剝了殼，露出裡頭的蝦肉，咬上一口，味道還不錯，居然能趕上外頭的餐館，這麼看來，讓一個機器人做菜也不是那麼荒唐的事情，唯一需要擔憂的是機器人的來源。

吃過飯，機器人過來端盤子，巫硯将食物倒掉，把盤子遞給機器人，随口問它，“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我的主人讓我照顧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然後把我扔到了這裡。”

言語之間，機器人充滿了對葉詩的不滿。

葉詩則心虛地避開巫硯的視線。

巫硯橫了葉詩一眼，繼續問機器人，“那你告訴你的主人，我們并不需要一個會罵人‘混蛋’和‘廢物’的機器人。”

“你要辭退我？”

“是的。”

“你不能辭退我。”

“為什麼？你的粗魯讓我無法相信你能照顧别人。”

“我以後不會再罵‘混蛋’和‘廢物’，所以你不能這麼做。”

“第一，他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他隻是在房屋整潔度上和别人觀念不太一樣，第二，我就能照顧好他，不需要你。”

機器人被打包送了回去，地址是葉詩填的，快遞員來得很快，不到一個小時，機器人就從這個空間消失，巫硯覺得清淨多了。

“親愛的，我要洗澡。”

“醫生說你不能碰水。”

“隻是傷口不能碰水，”葉詩從沙發一端挪到巫硯身邊，他的手十分自然地壓住巫硯的手，“親愛的，你聞聞，我身上是不是有味道。”

是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氣味，像是酒，又像是發酵的食物，想到他白天的經曆，是該洗個澡。

“淋浴和泡澡就别想了，”巫硯把人抱去浴室，給他拿了換洗的衣物，正要拉門，“洗好了叫我。”

“親愛的，我夠不着。”

“哪裡夠不着？”巫硯又拉開門。

“褲子不好換。”

他是個傷患，還是他未來的戀人，不就是換條褲子，巫硯心一橫，進了浴室。

白天縫針的時候沒仔細看，現在他才發現那條傷痕像是歪歪扭扭的蜈蚣，爬在白皙的小腿上。

“痛嗎？”

“你親一口就不痛了。”

脫掉褲子，葉詩又說接水不方便，接完水，他又說擦不到，等巫硯意識過來，葉詩已經躺回床上，抱着手機還不忘指揮巫硯給他泡咖啡，拿零食。

巫硯将泡好的咖啡放在床頭櫃上，問葉詩，“你知不知道我的銀行卡密碼？”

“知道啊。”

他居然真的知道。

“是多少？”

“我的生日，五月五日，加上出生的時間，零時，十一分。”

巫硯照着輸了一遍，真的通過了，“為什麼我的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什麼？”葉詩疑惑地看着他，似乎沒聽清巫硯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