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它友好相處,它才會告訴你。”
“怎麼樣算是友好相處?”
“對它好一點?”
看上去,葉詩本人也對這種方法充滿了不确定,巫硯怎麼能輕信他,認為對異能好一點,它就會告訴自己它的名字。
而且異能和他是一體的,他要怎麼才能對異能好一點?
吃過晚飯,巫硯雙腿交叉,在床上盤坐,這是他唯一知道的,可以與自己交談的方式,奈何旁邊有個一直在打遊戲的惱人家夥。
“手機沒收,”巫硯搶過葉詩的手機。
葉詩一邊搶,一邊道,“你知道我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麼苦日子嗎?手機不能玩,電腦不能玩,外賣不能點,懶覺不能睡,每天還要聽一些洗腦發言。”
巫硯心軟,“你在我身邊,我沒法集中注意力。”
“親愛的,你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
“泰山都倒了,一定是發生了大地震,不跑的,都被震死了。”
葉詩翻了個身,将頭枕在巫硯腿上,“反正你也想不出來的,别想了。”
“你這話就跟上學時,自己做完了作業,然後跟沒做完的同學說,反正你也做不完的,别做了一樣。”
“我才不會說這種話。”
巫硯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
葉詩打了個哈欠,“好困,都是這段時間養成的壞習慣,每到這個點就要關燈睡覺,都叫邪教了,為什麼不能在晚上進行邪教活動?”
巫硯把葉詩打包塞進被子裡,外頭燈火通明,街道上川流不息,高樓中還有人在工作,巫硯忽然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個任務,某個不知名的下水道裡有東西在活動,可能它今晚就會被異能者殺死,也可能不會殺死。
還有那個鬧鬼的任務,可能隻是虛驚一場,也可能是潛藏在夢境中的怪物。
眼前無法看到的東西在某處發生着,對于那裡的人來說,是真實的,而對于他而言,邪教的任務才是真實的。
如果他和葉詩沒有接下這個任務,這個任務會被什麼人接下,這個邪教會存續多久,會逐漸發展壯大嗎?然後形成一股頑固的勢力,還是會自己消失。
事情在沒有發生前,總是充滿着各種可能性,如同那些擺在他面前的選擇,一旦選擇了A,事情就會沿着A的道路前進,一旦選擇了B,事情就會沿着B的道路前進。
但A和B 發生的概率并不是一樣的。
那些出現在别人腦袋上的選擇題究竟意味着什麼?隻是為了幫助他更好地查清案件,他可是親眼見到過一個人的選擇出現了變化,那個被男朋友襲擊的女生,在得知真相之後,雖然概率極其微小,可确實出現了變化。
他怎麼能忘了,如此明顯的變化。
他能改變别人的選擇,進而改變一個人的可能性。
“葉詩,葉詩,我想到了,”巫硯激動地搖醒熟睡的葉詩。
葉詩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看清搖醒他的人,‘吧唧’一聲,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又翻個身,想繼續睡。
“是概率,”巫硯道。
葉詩道,“知道了,知道了,讓我再睡會。”
次日一早,葉詩将巫硯推醒,用興奮的語調道,“親愛的,我們有新夥伴了。”
巫硯的意識還沒清醒,就感覺臉頰接觸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他說過多少次了,他還沒恢複記憶,不要對他做這種親密的事情,他會有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綠了自己的不适感。
“是誰?”
“快穿上衣服,我們現在去異能管理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