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哪是什麼有同情心的人,他舉起那隻金屬手臂,子彈飛射而出,瞬間将幾個小孩射成篩子。
終于,哭聲消失,世界清淨了。
周定坐回樹樁,他的身後,一個小孩躺在地上,它眼圈紅紅的,嘴巴一張,哭聲像是發令槍一般,瞬間,無數的哭聲随之響起,此起彼伏。
這些聲音串在一起,魔音貫耳,周定哪能坐得住。
他再次舉起手臂,一通掃射,小孩被射穿身體,哭聲漸漸消失,周圍都安靜下來,可周定還不放心,他要讓這些惱人的東西連帶着屍體一起消失,但隻是如此,還不夠,他又擡起腳,狠狠踩下,碾成肉泥。
隻要連内髒都沒有,就不會再出現了吧。
但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這些哭鬧的小孩無法被輕易殺死,隻會在一次次死亡後,又以更大的聲勢重生,他們是滅不盡的野草,是無法逃脫的夢魇。
不要試圖反抗。
A市,214禁區入口,監控室
“這裡不太對勁,”一人指着屏幕的一處說,他指的地方正好是一個湖心島,“從剛才開始,畫面就沒動過。”
“你眼花了吧,”另一人湊過去看了一眼,“這不飛過去一隻鳥,别盯太久,那玩意看多了,對眼睛不好。”
畫面中,一隻比麻雀稍大的鳥掠過水面,朝着遠處飛去。
他雖還有疑惑,但事實在眼前,加上這個禁區本就屬于危險程度比較低的那一類,常常坐那喝一天茶都不會有事發生,禁區又有自清潔的功能,他們真的閑得發慌。
難道真是他多心了,他壓下内心的疑惑,躺在椅子裡思考待會下班要吃點什麼。
這時傳來一陣敲窗的聲音,他擡頭一看,一張通行證兌在窗玻璃上,拿着通行證的是個漂亮的年輕人,可雙眼無神,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他開了窗,拿過通行證,确認無誤,便開了門。
等人走後,他道,“真好啊,長成這樣一定很受歡迎吧。”
“喜歡這種人很辛苦的。”
“那就當被喜歡的人啊,我還不能幻想一下。”
“這樣的人,會有真心喜歡他的人嗎?”
“你很掃興啊。”
“我隻是比較現實。”
葉詩拿回通行證,正要進門,卻又像是感覺到什麼一般,回頭看了一眼,那裡隻有一隻從草叢裡竄出來的野貓,他轉身,進去禁區。
他走後,兩人從灌木從中走出,其中一人正是阮司軒在湖中島上看到的銀發男子。
“我讓你不要再跟着我,你很煩啊,”銀發男子不耐煩道。
跟他在一起的人比他高些,肩寬背闊,看上去就力量驚人,他沒理會銀發男子,反而是在回憶剛才看到的身影,“我好像在哪見過他。”
“你的腦容量就跟麻雀一樣,這時候就不要秀你那貧乏的智商了。”
“我們剛剛差點被他發現。”
對于沈寂的嘲諷,劉營臣就像沒事人一樣,這正是沈寂最讨厭他的地方,是個人都不喜歡别人對他陰陽怪氣,可劉營臣卻象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無論沈寂怎麼罵他,感覺都像是在罵一個死人。
“發現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