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卻道，“十套房産是吧？遊艇和飛機是吧？當紅作家是吧？前網球冠軍是吧？你怎麼不去傍孟紅妝？”

“辛苦老闆把我p成超級富豪的新晉漂亮女友。”

葉詩氣鼓鼓地回了房間，巫硯猜測，他發這些圖片的時候，一定敲電腦鍵盤敲得噼啪作響，不過不得不說葉詩的P圖速度很快，圖片看上去也沒有P過的痕迹，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會不會在網上找到類似圖片。

巫硯拿房子的圖片去識别，倒是找到了類似的房子，卻沒找到同樣的角度，那是一個富豪區，普通人很難進去，想要拍到照片，隻有熟人領進去。

發完照片，巫硯問葉詩，“你進去過這裡？”

“哦，孟紅妝在這裡有房産，舉辦宴會的時候，我們去過一次，你不記得了？”

“想不起來。”

“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帶你過去。”

“但是那是孟紅妝的房子，我們去不好吧。”

“沒事，我正好回家整理點東西。”

“回家？”

“對啊，我們以前是鄰居。”

“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這件事。”

“過去的事沒什麼好說的。”

直覺告訴巫硯，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照片發出去了，很快就有人留言，‘我知道這個地方，普通人根本進不去，這地方的保安都要大學畢業，一米八以上，感覺能進去一回都值了。’

‘我去過，其實也就那回事，牆裡的人出不來，牆外的人想進去。’

‘前面那個，你真進去過？’

‘真的不要羨慕，住在這種地方很壓抑的，連個能談心的人都找不到，要是不小心說了什麼，轉頭就能在商場上捅你一刀。’

‘這跟有錢沒錢沒關系吧，現實就是有利益交換，就不能交心啊，所以我選擇孤獨但有錢。’

李庭看着這些評論，一個個恨不得頂替錢石蘿進去，牙根癢得厲害，好像有什麼要從牙龈上長出來。

好癢，他用指甲刮擦着臉頰，可隔着肉，根本抓不到癢處，要是沒有這層皮膚就好了，圓鈍的指甲開始變尖變利，嵌入肉中，扣下一塊鮮紅的肉塊，露出粉色牙龈和白色牙齒，鮮血浸染了破損的地方，流淌在齒縫間，牙齒再次開始生長，變成能撕碎生肉的尖牙。

喉嚨好幹，他想要能潤喉的東西，紅色的，在流動的，他聽到了血管裡血液流動的聲音，是誰的？是他自己的。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指甲已經剜進肉裡，鮮血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