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穿過走廊,水落成冰,她的汗毛上沾染白霜,她的膝蓋與地面凍在一起,她呵出的水珠凝成冰晶,寒冷能凍住她的形體,卻無法讓她退卻,她離夢想如此之近,以至于她覺得天堂就在眼前。
“神啊,請聆聽我的真誠的願望。”
她的願望并不貪心,她想要的隻是别人都擁有的,别人可以輕易獲得,她卻沒有,為什麼會這麼不公平?
那些早就在她的腦海中演練過無數遍的動作,那些溫暖而甯靜的歲月,金色的陽光灑滿庭院,桌椅是有溫度的東西嗎?月光溫柔地撫過同一個地方,那裡會有她的所愛。
飄洋過海的菱形碟子會盛有豐盛的點心,她會細心地挑選最好的,她需要最好的,隻有這樣,才能彌補她所失去的歲月。
“神啊,請降下恩賜。”
她能聽見心跳聲,不是她的,卻屬于她。
她需要溫暖的被窩來安放這一切,沒有什麼能剝奪她的幸福。
一切那麼冷,冷得刺骨,冷得每一個細胞都在結冰,如利劍般的冰棱挂在窗上,她感覺到一股力量,她慢慢起身,她聽見了神的聲音。
她實現了她的願望。
她又見證了願望的破産。
禁區404号房
“什麼叫反正我閑着沒事幹,不如把這間髒成狗窩的房間打掃一遍,你給我說清楚?”葉詩道。
巫硯道,“你不滿的點在閑着沒事幹,髒成狗窩,還是打掃一遍上?”
“在你對我的态度上。”
“我對你怎麼了?”
“你是不是覺得把我騙到手了,就可以抛棄當初的承諾,露出原型。”
“什麼承諾?”
“你說你會照顧我一輩子,永遠把我當成心尖尖上的人,絕對不會讓我動一根手指頭,我隻要在家當個吃閑飯的就夠了。”
“吃閑飯不是什麼好詞吧。”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的承諾。”
“我也不會做這樣的承諾,我是失憶,不是被奪舍,不會養一個吃閑飯的。”
“好啊,你現在覺得我吃閑飯了,想要把我趕出去是吧?”
“你們倆夠了,”越川打斷兩人,如果他此刻不打斷兩人,他敢肯定,這兩人會吵一上午,那麼他就會在這個地方浪費一上午的時間,當然以他對葉詩的了解,這架是吵給他看的。
葉詩道,“越川你來評評理,他當初是不是對我說過,承諾一輩子對我好,不會讓我動一根手指頭?”
戰火還燒他身上了。
越川道,“不動手指頭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什麼家務也不做,吃飯要用手,上廁所要用手,穿衣服要用手。”
葉詩道,“你站哪邊?”
“我先認識你,從時間的長度來講,首先選你,但是承諾這種東西是沒有保障的,你怎麼确定一個人承諾了,就一定會做到,而且還用了不動一根手指頭這樣暧昧的描述,這就像我的心隻為你跳動一樣不可理喻,你會相信這樣的承諾就是不理智的表現,我先建議你談戀愛的時候不要戀愛腦。”
葉詩眼睛朝上一翻,問巫硯,“誰放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