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無關。”
葉詩走到門口,拉開門就要往外走,就在這時,那些搜尋的人又折返過來,葉詩又關上門,外頭有人敲門,問谷輕揚看沒看到可疑人物。
谷輕揚看了葉詩一眼,道,“沒有。”
等外頭的人走後,葉詩想走,谷輕揚卻道,“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比你好。”
“我知道你們都看不上我做的事。”
這個你們,不隻是指代眼前的葉詩,還有那個他追逐了多年的人,她說想弄清異化的原因,希望有一天,異化不再出現。
可他現在卻在做着相反的事情,他在利用别人的痛苦,别人珍視的感情,把這些當作實驗的原料,這是條不歸路。
可是沒人能永遠都做正确的事,也許錯誤能帶來正确。
他的心存僥幸是支撐他走下來的力量,為什麼有人能如此輕易地戳破支撐他的力量?
“你把這話對着凍庫那些陳列的屍體說一遍,再對着這些屍體的親人說一遍,如果他們說無所謂,随便你處置,那我沒什麼可說的。”
“可這些本來就是要燒毀的屍體,我隻是想讓這些屍體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葉詩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谷輕揚沒有再攔他,也沒有拿起通訊器。
他知道這座房子下方有一間地下室,如果要關押不聽話的人,那一定在地下室。
地下室内
自瘋子死去後,醫生也開始神神叨叨,嚷着什麼大限将至,他要好好過完最後一段日子,也不說他過去那些事了,開始說一些神神鬼鬼的事,說什麼來世要做個好人,要積德行善,還勸導巫硯多做好事,活像散發着聖光的大善人。
巫硯覺得這事還沒到絕境,不過對醫生來說,就算從這裡出去,買賣屍體的事情暴露,也會進另一個地方,失去人身自由。
“我走了,你也活不了多久,這都是命,是命躲不過,來世好好做個人,”醫生現在像個唠叨的老媽子。
巫硯道,“我聽見隔壁有響動。”
“那是你心不靜,年輕人,要戒驕戒躁。”
“還有說話聲。”
“人生有諸多幻覺,不要被這些幻覺迷了心智。”
巫硯決定不跟醫生說話了,他将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聽那邊的聲音,但這會兒又沒了,聲音有時有,有時又沒有,而且還有‘噼啪’聲,像是鞭子抽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