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找了一把鎖和鑰匙,帶着三角梯出了門。
發現地上的食物還原原本本的躺在那裡,但我卻松一口氣,要是溫槐此時回來,恐怕我得被吓個半死。
我一嘴吊着蠟燭,扛着三角梯一口氣上了六樓,在六樓的黑暗中喘着粗氣,四處張望發現沒有人的時候,爬上三角梯打開隔闆,輕手輕腳爬上去,又附身下去提上了三角梯,當中還不小心碰了一下,安靜的黑夜中發出一聲巨響讓我僵在原地不敢動彈,我額角的汗水滑進眼睛内,讓我整個人大氣不敢床一下,見黑夜中沒有動靜,我快速提上梯子,輕手輕腳關上隔闆,又上了鎖,一下子倒在黑暗中,大口喘氣得意解脫之際,一聲悶笑從黑暗中傳來,吓得我一個激靈,渾身縮在一團,伸手摸上蠟燭。
昏暗的下,布滿灰塵的閣樓到處蓋滿白布,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低着頭笑着,渾身隐入黑暗。
我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溫槐?!”
我大叫。我簡直無法想象溫槐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溫槐滿彎着腰,捂着肚子覺得很好笑“看來咱們兩個想到同一個第一個地方了呢?”他又說:“不過,你來這裡,一定不打算帶我吧。”
我沒說話,吓得簡直可以三天三夜不往外撒尿。
“吃的。”溫槐說。
我伸出口袋,“我給你放在工具房内,不過……沒想到你搬家了。”
溫槐笑了一下靠近我,他的手極其細膩,居然摸上我的臉,湊近道:“那就把你吃了吧。”
我趕緊往後退,渾身汗毛倒豎。“你……你什麼意思?!”
溫槐環臂在一旁,“沒什麼意思,去給我找吃的,不然我就一腳把你踢下去讓你再也上不來。”
面對這淫威,我沒法不去,隻好爬下去一路下到工具房去拿吃的,心裡罵了一萬次這個溫槐。
可就在我下着樓梯口,卻聽見了老猛的聲音。
以及拳打腳踢和撞擊聲。
我看不清楚到底是誰在挨打,但也能想到這個人一定被老猛這幾個王八蛋揍得夠嗆。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終于有人說話。
老八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猛哥,這個人再打就死了,你說這個侍者是不是真不知道誰是警察啊!?”
警察?
老猛已經開始這樣來找警察了嗎?
我躲在暗處感到渾身發麻,又豎起耳朵仔細聽。
“怕什麼,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沒殺過人?再說了這個侍者萬一就是警察呢,萬一他不承認,我們誰都不知道啊!”老猛說。
這番無理的話看似有道理,實則真的毫無邏輯。
若是這麼說的話,老猛隻要認為誰是警察就可以對其嚴刑拷打,直到這貨嚴刑逼供答應?
我想着默默的退後一步,隻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我剛想走,老賴的聲音忽然奇怪起來,他斷斷續續說:“老子這麼久…沒碰過…女人……今天拿你開葷……”
以及嘻嘻哈哈的調笑聲。
還有一個忍受着羞辱的聲音。
樓下似乎發生了什麼難以描述的事情。
我感到喉嚨幹澀,身心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
我選擇饒了一條樓梯去往工具房内拿了食物,又回了房間拿了藏起來的食物等我回到閣樓上。
溫槐不鹹不淡吃着東西,仿佛嘴裡咀嚼着幹澀無味的樹皮,我在這個人的臉上完全看不見一絲對食物的欲望。
我将在樓下所見告訴了溫槐,以此來證明我的猜想。
溫槐饒有興趣地望着我。“來到這裡的人全是亡命之徒,他們在這裡做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你不去管是對的。”
“可是那個侍者……”我開了口,又沒了聲。
“怎麼你關心侍者,那個人既然來到這裡難道還會不知道這件事的危險?”溫槐說着,擺弄起來蠟燭。“我看你挺聖母的,有空你還是多關心關心你自己的死活吧。”
“什麼?”我問。
“你怕不怕……”溫槐舉着蠟燭湊過裡,那張清秀的臉上雙眸沉黑,“下一個就是你。”
我趕緊往後仰,簡直吓個半死。“你……你說什麼……你幹什麼?”
溫槐恢複了正常,嘴裡卻說:“沒事,隻是看你的手很漂亮,很想把你的十根手指頭插進你全身上下有洞的地方,這樣會比較有趣一點。”
我瞬間感到耳朵爆炸了似的,不敢相信這句話會從溫槐的嘴裡吐出來。
心說真是不該給這個人拿吃的,嘴裡就沒一句好話。
我幹脆躺在地上,轉過身去道;“怕什麼來什麼,我選的地方夠安全,隻要能苟住,我們大不了熬死這些瘋子。”
身後傳來一陣冷笑,我感到有東西靠近我,先是身體,接着是耳側。
我感到溫槐在我的耳側說話。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的身子接着抖了一下,趕緊縮緊身子,在溫槐的嘲笑中捂住耳朵睡着了。
很快我在一陣敲門聲中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