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内都陷入以前昏暗,而趙渠幾乎在陷入黑暗中的瞬間汗毛豎起,他離箱子很近,他知道若是箱子裡有溫槐的屍體,那麼這具屍體現在正對着他。
趙渠幾乎在可怕的幻想中快要驚出一聲汗,他很怕,他覺得冰涼的屍體已經悄悄的從箱子裡爬出來,到他的跟前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而他一無所知還陷入在幻想中的恐懼中。
昏暗中不知誰動了一下。
顧封此時道:“哎,怎麼回事,怎麼蠟燭滅了?”
說話間,趙渠的眼前重新亮起來,那是一團微弱的光亮。
直到現在,趙渠才明白這座封閉的别墅,若是沒有燈将會陷入多麼沉重的黑暗中。
而趙渠的眼前湧入的不光是光亮,還有箱子,以及箱子裡空蕩蕩的景象。
“哎?”顧封走近幾步,“溫槐呢?”
趙渠看了看周圍,他注意到這裡即使再能藏,可的确沒有人躲在這裡。
那麼溫槐如王小澤所說,真的沒死,反而躲在别的地方去了。
畢竟今天早餐時間可沒有看見這個人的存在。
宋命卻自言自語道:“她說過,這裡可以無限藏人……”
趙渠也瞬間反應過來,這個“她”是邊月。
“邊月說過?”趙渠問。
宋命點頭,他轉身往樓上走。“我們去閣樓看看。”
顧封疑惑道:“啥,去閣樓幹嘛,委托人不是說過那裡什麼都沒有嘛?”
“什麼?”
宋命和趙渠幾乎是同時回了頭。
顧封一臉茫然,“怎麼了,委托人不是這麼和你們說的?”
宋命和趙渠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明白了什麼。
王小澤似乎在故意說謊。可他早就在說謊了,隻不過宋命判斷了那些劣質的謊話。
趙渠忽然明白為什麼宋命如此讨厭說謊的委托人。
若是說謊,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傷亡,重則會全員下線。若是閣樓本就危險,而顧封聽到的卻是安全,那豈不是把人往死路上引麼。
“這個王小澤……到底想幹什麼?”
宋命琢磨着,收了聲,他神色冷淡,往前走想去閣樓上看看。
而顧封則是好奇的問趙渠委托人究竟和他們說了什麼,怎麼他們知道的。他自己卻不知道。趙渠發了善心,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剛說完,三個人已經到了閣樓上。
趙渠朝上看去,閣樓上一塊方正形的木闆十分顯眼。
“老闆,我們要上去看看嗎?”趙渠盯着閣樓,問。
宋命點頭,又掃一眼顧封。
“額,可是,咱們沒拿三角梯。”趙渠無奈道,“要不我去……”
可趙渠沒說完,宋命和顧封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顧封無奈歎口氣,“得了得了,小趙不用那麼麻煩,你直接上我身,來。”
說罷,顧封緩緩蹲下身,意思是讓趙渠騎上他的肩上。
趙渠感覺自己有點重,他擺擺手,“算了吧,我很重的,我怕……”
顧封苦笑道:“别開玩笑了小趙,你看起來比我跟老宋都瘦點,我托老宋得費點勁,但拖起你完全沒有問題,來,”他對着趙渠爽快的擺擺手。
趙渠為難的看着宋命。
可宋命的表情仿佛再說放心上。
宋命開口道:“沒事,摔下來,有我扶着你。”
趙渠這才答應: “好……好吧。”
顧封開玩笑似的說:“你扶着他,那我呢?”
宋命:“你随便。”
顧封:“……”
趙渠顫顫巍巍扶着顧封的肩膀騎上去,顧封一手撐住牆壁,一邊使勁的往上看着趙渠,一邊問:“怎麼樣啊趙趙,坐穩了麼,小爺我要起飛了。”
趙渠那個怕啊,準備好了的話在嘴邊,顧封就嗖的一下站起來,吓得他死死扯住顧封的頭發。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顧封吃痛道,“小趙你再扯我頭發,信不信我秃給你看。”
“抱歉!”
趙渠深呼吸一口氣,才發覺顧封怎麼這麼高,他一立起來瞬間感到心口發懵,重新呼吸好幾次才恢複正常,手抓住顧封那因為發膠而幹燥的頭發也慢慢的松開了。
宋命在下邊問:“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恐高,老闆,”趙渠看一眼在下面使勁托舉起他的顧封,“辛苦你了,顧老大。”
一臉憋屈的不行的顧封聽見這話,他艱難說:“行了吧,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看給你嬌氣的。别廢話了,快打開看看!”
趙渠也不耽擱,他對着顧封道:“這邊一點,左邊左邊,右邊……”
兩個人一同調整着位置,趙渠終于抓住了那木闆的拉環,他生怕顧封一個歪歪扭扭扭開,急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