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這張臉，為什麼會越來越模糊……

宋命拾起蠟燭，一手架起趙渠的胳膊，他看看這趙渠的意識越發渾噩，大概猜出趙渠受了傷。

宋命擡眼望了望樓上，一陣急促的下樓聲趕來。

宋命道：“趙渠，醒醒！”

趙渠垂着腦袋，耳朵内灌入聲音，可他的頭重得跟灌了鉛似的，怎麼也擡不起來，隻想睡一會。

“趙渠！”宋命意識到不對，喊了一聲。

趙渠猛的擡起頭。

此時樓上沖三個人。

顧封跑下來，怒道：“老宋，丫的讓那家夥給跑了。”

佛爺的身影也出現了，他本來想說點什麼，但看見靠在宋命扶着的狀态不對的趙渠，意外道：“他怎麼了？！”

顧封本以為提醒了趙渠這小子至少會機靈點，可沒想到這小子真夠笨得，一轉眼就快不行了似的。

他注意到宋命的神色很是着急，忙問：“老宋，小趙這是怎麼了？”

“别廢話了，先回房間！”宋命說着，将手裡礙事的蠟燭直接扔給顧封，也不敢顧封接不接得住，他全心全意的扶住趙渠，似乎生怕意識不清的趙渠再一次倒下。

四個人回了屋内，趙渠躺在床上，痛苦的閉着眼。他現在動彈一下，渾身就疼得厲害，所以毫無力氣說話。

顧封見人那樣，他道：“老宋，都怪我，要是我剛才下來沒跟你嘻嘻哈哈……”

宋命沒心情聽這些自責的話，他那擔心的目光移至佛爺時，已然是冷靜的駭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宋命問。

佛爺正觀察着趙渠臉上的傷，聽見冷冽的聲音回了神。

他答道：“是黃哥，他要我來看看姓趙的小子會不會被人給……”

顧封話聽了一半勝得聽了全貌，他理直氣壯，沒好氣道：“不是你們老大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知道小趙有危險，還特意派你在暗中看着，等着看好戲是吧！”

“不是……”佛爺自知理虧，“我們黃哥其實也想抓住兇手，再說，白毛的死我們老大也不認為是這個小子做的，我守在那裡也是想抓住兇手。”

顧封冷笑一聲，“哎呦現在知道裝好人是吧，你來守着人，結果人也沒守住，兇手也跑了，你可真行啊，你們飛翼除了誣陷人賊厲害，就沒别的是吧。”

佛爺本來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人，一聽來氣了，氣勢洶洶道：“不是你……！”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宋命一手猛然拍在門上，兩個人都瞬間吓了一跳。

“想吵，滾出去。”宋命冷冰冰道。

佛顧封知道宋命生氣了，沒好氣的坐在床邊。

佛爺道：“宋哥，我沒别的意思，我剛才沖出去也是想抓住那個殺白毛的家夥，可是剛才太黑了，我什麼都沒看清楚，不過我抓住過那家夥的衣服，我感覺他的衣服和我們穿得都不一樣。他的衣服很有質感，很硬，”

宋命思慮着，點頭。此刻門外傳來敲門聲。

佛哥下意識望向宋命，示意是否要開門，哪知道門外傳來黃羽的聲音。

佛爺感覺上去開門，一開門，外面站着的不止黃羽，還有阿凡。

黃羽臉色鐵青，他走進門，就看見了躺在床上，臉上滿是擦傷，一動不動，嘴裡疼得嗚咽着的趙渠。

一看這副樣子，他也大抵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卻毫不在乎趙渠的死活，一臉事不關己，問：“人呢，抓住了嗎？”

佛爺一臉為難，“沒，沒有。事實上，我連臉都沒有看清楚。”

此時阿凡慢慢走進屋子，她一看見趙渠直挺挺躺着還以為趙渠也死了，吓得手足無措的跌倒幾步，下意識跟黃羽撞在一起。

阿凡看見黃羽就立馬想到了白毛，她無措道：“不是我……我不是我害死他的！”

“你說什麼？”黃羽憑空嗅到一絲端倪的味道。

“你說清楚，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黃羽一把抓住阿凡的手腕，不斷加大了力度。

阿凡疼的眼淚含在眸底，她看着趙渠，又想到了白毛慘死的樣子，在顧封走來推開黃羽的一瞬間，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是我，是我害死的白毛，要不是為了我跟老賴出頭，他也不會死……他也不會死……也不會死……”

“阿帆你怎麼來的！”顧封無奈道。

聽了這話，黃羽的表情變得難看，他道：“也就是說你知道這事跟老賴有關系！”

顧封很想解釋一番，額黃羽絲毫不給機會，惡狠狠指着顧封道：“也就是說，你他麼知道你們隊的人有這檔子事，那你當時怎麼不說？！”

顧封無語道：“我也是後來知道的！”

黃羽環視屋内，眼神仿佛是在看髒兮兮的垃圾，他道：“你們藏着事想抓兇手，可惜沒一個抓住機會的，我告訴你們我不會讓白毛白死的，顧封你的人有因不報，我懷疑她是警察，她今天晚上必須得關在這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