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渠很緊張,這是他第一次站出來為了救一個人,他保持鎮定,嘴裡喊道:
“一……”
……
……
“三!”撲去。
李知恩整兒個人都轉個身,她轉身的一瞬間,身後纏着她的東西撲騰起來朝着趙渠撲去。
那是一個什麼東西趙渠沒有看清楚,他隻記得有個人往後拉了他一把才得以沒讓那黑漆漆的東西撲上趙渠的臉,趙渠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那黑霧一般的東西就猶如一隻灰色的老鼠掉在地上,一閃又一閃的燈光下竄的沒影子了,此時燈泡在趙渠摔倒之際也猛然碎裂。
趙渠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李知恩就哇的一聲哭出來,她撲在邊月懷裡,邊月就抱着李知恩讓她哭。
“哥哥,你還好麼,摔疼了沒有?”包甜扶起來趙渠,問道。
他這關懷備至的話讓趙渠聽着很不舒服,趙渠隻好以禮相待松開了手站在一邊,剛才燈泡忽閃的太快,他也沒看清楚是誰拉了他一把。
記得剛才是宋命站得離他最近,難道……
趙渠看向了宋命,可宋命此時卻離趙渠站的最遠。
“大家都沒事吧。”許娜看起來也被吓得不輕,她神色未定道。
李知恩道:“吓死我了,嗚嗚嗚,大家快看看自己伸手有沒有爬上那個東西。”
這樣一說,大家都仔仔細細看看自己的身上,生怕染上那東西。
徐娜問:“小趙,你剛才看清楚那東西了麼?”
“看……”趙渠咳嗽一聲,“沒看清,剛才燈光很暗,那東西渾身黑乎乎的,像是一團霧氣一下子就沒影兒了。”
李知恩擡眼看了看天花闆,吸了吸鼻子,道:“可惜,燈泡也壞了。我們還能找到線索嗎?”
包甜道:“看來是找不到了,要不哥哥我們先回去睡覺吧。你看怎麼樣?”
趙渠剛想答應,身後的鐵櫃子忽然打開了。
宋命摸着黑從裡面掏出來一個東西,由于宿舍實在是太黑也沒辦法去看,隻能大家先回宿舍。
一群人聚在宿舍裡,宋命把找到的東西遞給了邊月。
那是一張信封,很薄,很薄。
邊月看着那張信封,她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她拿過來那張信封的動作很緩慢,像是已經找到過這東西無數次了。
她撕開了信封,裡面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背影也是某個大晴天,在一座學校為背景下,有三個女孩站在校門口。
三個女孩感情不錯,手拉着手都面帶微笑拍下了這張照片。
站在左邊的女孩是一頭利落的短發,長相稚氣卻富有英氣,而最右邊的姑娘抿嘴笑着,她個子稍微矮點,留着蘑菇頭,有些束手束腳的樣子。中間的姑娘梳着雙馬尾,笑得很開心,她似乎很喜歡短發姑娘,所以身子微微傾斜靠向着短發姑娘,不過這個雙馬尾姑娘的上半張臉卻被黑色的印記遮蓋了,除了能看清她在笑以外,别的再也看不清。
這張照片到底代表了什麼誰也不知道,大家隻是看着邊月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照片上的那三個人,最後指甲狠狠地在那短發姑娘的臉上扣了一下就丢下這張照片給宋命,一眼不發的走出了門。
趙渠本想叫住老大,可李知恩在一旁攔住了趙渠。
“我們老大她,她怎麼了?”趙渠不解問。
李知恩撇了撇嘴,“唉,我也隻知道個大概,這件事老大一直對所有的人保密,所以至今為止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夢魇。”她說着看了一眼宋命,“就連我們兩個都不了解。”
包甜道:“那說說你們知道的吧,總不能什麼都靠我們自己去猜吧。”
李知恩拿過那張照片,道:“看見照片上的這三個人了嗎。”
幾個人都點點頭,除了徐娜神色怪異的挪開了目光。
李知恩沒有注意到,她繼續說:“這三個姑娘曾經在英才高中是很好的朋友。她們一起在這所學校讀書,結果中間這個雙馬尾姑娘死了!”
徐娜臉色發白,問:“為什麼……為什麼會死?”
李知恩沒有注意到許娜的激動,“我也不知道啊。老大也沒說,她出發前隻告訴我,這所學校的線索會讓我們找到真相。”
趙渠聽出來不靠譜的意思,往邊月走出門外去看,“老大…你的意思是,老大不回來了?”
李知恩無奈哭笑了一下,“對啊,你們難道沒注意到老大從一進來這個夢魇臉色就很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