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渠搖搖頭,“不會,我看他不像是會撒謊的孩子。”
包甜微微笑道:“哥哥,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憐。”
趙渠點點頭,“嗯,是啊,難道他不可憐麼?”
包甜歎了口氣,“哥哥,你就不怕他是故意騙我們的,先讓我們幫他對付韓赢,之後再找個借口跑掉,那我們可就浪費了時間。”
宋命忽然哼了一聲,“心是髒的,看什麼都髒。”
包甜:“……”
宋命道:“今天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去找邊月。”
邊月……
趙渠的腦海中閃過這兩個字。此時的邊月會在哪裡呢,是否知道他們都陷入困境麻煩當中,又是否會來幫忙。
趙渠思索着,沉沉睡過去。
午夜的校園四下寂靜,窗外似乎下着小雨,淅淅瀝瀝的敲打着破舊的窗戶,窗戶開了一角,冰冷的風夾着雨水吹來落在趙渠的臉龐。
趙渠緩緩睜開眼,他朦胧之際看見宿舍的門輕輕的被人給關上了。
趙渠猛然驚醒,他似乎做了連環夢一般頭疼了一下。他小心的坐起身來,環顧一下周圍的。
宋命閉着眼,可一秒後他也睜開雙眼,看向了趙渠。
趙渠給吓了一跳,他正在觀察是誰在漆黑中離開了宿舍,一個黑影就從床上直愣愣坐起來。
“趙渠?”宋命問道。
趙渠站起身,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逐漸适應,他發現包甜的床位是空的。
趙渠道:“包甜不見了。”
宋命也站起身,“你看見他出去了嗎?”
趙渠嗯了一聲。
“去看看。”宋命道。
兩個人往門外走去時,趙渠忽然想到了宿管的話,他拉住了宋命,道:“老闆,你還記得宿管說的話麼,她說過晚上不要出去。”
宋命在黑暗中輕笑道:“沒事,就算會死,包甜會比我們先遭殃。”
趙渠:“……”哈哈,不愧是老闆。
兩個人順着宿舍樓道内昏暗的燈光下了樓,直到走到樓下才發現包甜早就不見了蹤影。
“包甜……去哪裡了?”趙渠四下張望,卻沒有看見人影。
宋命:“應該問,他這時候會去哪裡?”
趙渠這腦子是想不出來了,他沒說話,手卻被另外一隻手拉住往另外一邊走去。
趙渠的手冰涼涼的,可另外一隻手卻很溫暖,他無比眷念那個溫度,他不由得握緊那隻手,小聲道:“老闆,我們去哪裡?”
宋命回頭看向趙渠,道:“去圖書館。”
當兩個人走過校園漆黑的小路來到那座沒有修繕好而半荒廢的圖書館時,趙渠莫名感覺不對勁,他擡眼看着這四下被鐵皮圍住的施工現場,總感覺這座水泥樓散發着不祥的氣息。
灰色的水泥樓芝蘭的矗立在漆黑的天空之下,沒有封窗的口子内閃爍着詭異的綠色燈光,再加上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可謂是恐怖buff疊滿誰見了都得倒退三步,害怕的繞道而行。
可就是這樣,他們像是無腦恐怖片的主角們哪裡有危險偏偏要去哪裡。
趙渠心裡打起來退堂鼓,可手卻被拉着往前走。
“老闆……咱們真的要去麼?”趙渠内心哔哔道,有什麼事就不能白天去麼?
宋命道:“有句古話說得好,來都來了,”
趙渠:“……”
趙渠跟着宋命穿過某個破了口剛剛好容納兩個人進去的小門,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腳步聲。
宋命走在前面,他敏銳的回頭時,胸口卻撞來繼續往前走的趙渠。
趙渠的鼻子倒了老黴,不過溫暖的胸膛卻讓他瞬間定在原地,他聽見了有力的心跳。
也不過是兩秒的時間,某人的心跳就欲要呼之欲出。
宋命冷靜的聲音從趙渠頭頂傳來,“你沒事吧?”
趙渠聽着砰砰的心跳和冷靜的聲音發出來的極度反差,才發現老闆這麼有克制力。
他在心底哔哔,老闆,你的心跳加速已經暴露了,卻要裝什麼鎮定?
他說:“沒事,”往後退一步,扭頭問,“老闆,你是看見了嗎?”
宋命拉緊趙渠的手,“沒什麼,或許隻是野貓吧。”
“……或許吧,”趙渠回過頭露出疑惑的目光,“老闆,我們快走吧。”
若是燈光明亮,趙渠一定會看見宋命臉上明曉一切的表情,不過一切漆黑,兩個人繼續往前走。
當兩個人走後不久,原先漆黑的地面忽然出現一雙鞋。
……
……
兩個人往圖書館走,說實在的這也不算圖書館,這裡除了水泥和沒有防護欄的樓梯時,就隻有空蕩蕩的水泥地空間。趙渠想象得到這裡之後會完成竣工,然後撲上幹淨的地闆,接上明亮的燈管,擺上綠植和書桌樣子,書架上滿是分類明目前的各類書籍,學生們人來人往來這裡汲取新的知識。
再沒有完工之前,這裡還是一片陰暗的地方。
趙渠心不由得升起一個問題:
這裡為什麼會停止施工?
這裡為什麼發生了什麼?
宋命忽然打斷了趙渠的思緒。他道:“聽說這裡就是小七墜樓的地方。”
兩個人出現在樓頂時,四下閃着綠色的提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