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甜仔細看着遊樂場的購票規則,他掏出手機,說:“我想了很久,想和你一起玩大擺錘。哥哥,你以前玩過嗎?”
趙渠年過二十八,他還真想不起來上一次進遊樂園是什麼時候了?
包甜已經不由分說拉着趙渠買好票,坐在位置上。
趙渠道:“那個…”
下一秒,
趙渠:“啊!!!!!!!”
直到下來以後,趙渠沒走兩步就扶牆想吐了。
包甜沒什麼事,他道:“看在你陪我玩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趙渠忍着惡心,問:“我可以回去了?”
包甜搖搖頭,“不行,你得陪我玩一整天。這樣我就會幫哥哥保守秘密哦。”
趙渠:“……”
兩個人從太陽升起玩到太陽落山,包甜一一在計劃表上畫了勾,似乎是想了很久的計劃。
趙渠渾身沒力的靠在一邊,可他還是看見了。他問:“小甜,你到底為什麼要和我一起做這些。”
包甜道:“因為你以前說過,最後一次會陪我去遊樂場玩。可是你失約了,你沒有。”
趙渠:“最後一次…陪你?”趙渠疑惑的說出口,卻沒有等到包甜的回答。
包甜走了幾步,他忽然回過頭表情嚴肅,說:“哥哥,你還是離那個宋命遠點吧,總有一天,他會害死你的。”
趙渠頓了一下,他總覺得這會是最後一次看見包甜。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知道了,小甜。”
等趙渠回到家裡的時候,這個破舊的租房裡冷冷清清的,一個人的小冰箱擺在角落,上面貼着幾個敷衍的冰箱貼,挨着窗戶的單人床說不出來的透露着孤獨,鋪着藍格子的桌布,單人沙發下發黃的腌臜,垃圾桶裡的白色紙張,廁所裡永遠也擰不緊的水龍頭正在滴水,整個房間内都昏暗着,留在世上最後一絲光影構成了昏暗,給屋内所有的物品勾勒上冷色的陰影輪廓,唯獨窗外的冷風略過,席卷所有,帶來聲響和安靜。
趙渠倒在床邊,他滿腦子都是那些話,可他還是覺得這就夠了。
這就夠了。
他想永遠待在這裡,和喜歡的人見面,和朋友們在一起。
趙渠想着,他拿出手機卻奉獻無數個電話打來。
趙渠看見來電人是誰時,他騰的一下坐起來,趕緊打回去。
窗外冷冰冰的風和腦海中包甜的話同時襲來。
趙渠忽然想到,他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他到底是怎麼喜歡上…宋命
來着?
忘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有這段記憶。
趙渠愣在床邊。耳邊想起柔和的聲音。
“你在哪兒?”
趙渠回了神,“啊…我,我在家裡,怎麼了老闆?”
宋命:“你的病還沒好,别亂跑。”
趙渠點點頭,“知道了,老闆。你還有事嗎?”
宋命:“李知恩有些事要和大家說,你也來吧。”
電話挂斷了。
房間一絲光亮也沒有,像是這個電話從來沒有打過。
當趙渠到了見到了李知恩時,也見到了顧封。
顧封瘦了一大圈。
按他的話來說,要是他是頭騾子,這時候已經被賣了。
顧封一見着趙渠,病殃殃的打趣起來:“喲,看誰來了,這不是咱們九尺門的小名人嗎?”
趙渠當然自慚形穢,他可挑不了這麼大的挑子,他摸摸鼻子道:“你們不是有關于夢魇的事嗎?”
李知恩正在補妝,她最近似乎十分勤快的在給自己畫上一個美美的妝,瞧見趙渠來了,她放下拿着眼印刷的手,露出個美美的微笑。
她打了個招呼,“小趙”
趙渠點點頭。
邊月卻略有擔心,她道:“知恩,你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李知恩放下市裡的化妝鏡,她站起身,耳垂上的吊墜搖搖晃晃。她說:“沒什麼,就是想和你們請個假,我得回家一段時間。”
大家本來很擔心,還以為李知恩有什麼大事,沒想到隻是要請個假。
顧封坐在沙發上,他問道:“就這樣?”
李知恩看向大家,道:“就這樣。”
李知恩雙手背在身後仿佛搓擰着,“真的,就是這樣,我想請個假,我有點事要自己去解決,所以這些天要是有委托人的消息隻好麻煩你們了,老大。”
邊月點點頭。
宋命一言不發。
趙渠道:“知恩姐,你多久回來?”
李知恩:“差不多一個星期左右。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趙渠想了想,道:“那需不需要我們幫你?”
李知恩明顯愣了一下,臉色瞬間恢複了回來。她連忙搖搖頭,嘴唇上塗抹的唇釉閃閃發亮,她有點撒嬌道:“啊,還是我家小趙最好了,還知道關心我,哪像你們!”她說着,故作兇兇的樣子掃了大家一眼。
邊月認真道:“你要是想,我們會來的。”
李知恩開玩笑擺擺手,“沒事,我逗你們呢,行了,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