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也不知道邊月這個道理講的怎麼樣了。
有沒有把人家親爹降服…講服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趙渠守着家,宋命入夢,兩個人他主内,宋命主外,搭配幹活絲毫不累。
關鍵是宋命賊有效率,别人兩個小時搞定的夢魇,他直接一個小時搞定,别的組織一個小時,宋命就半個小時,甚以驚人的速度在不經意間解決了夢魇,還要等着時間一分一秒度過,屬于是卡點下班的那批老實人。
整天在外說的最多的就是,“我趕時間。”硬是就這麼幹着,拉動了整個論壇上的夢魇組織提高效率,加快時間,以一己之力增加夢魇的内卷速度,可惜再怎麼卷,也卷不過人家天賦異禀的卷神。
雖說誰也不知道這位大神為啥非得趕時間,硬要找出誰來回答這個問題的話恐怕隻有趙渠能說了。
趙渠看着宋命吃着自己做的面條子,心道總不會是趕時間回來嗦這一口面吧……
而且面條子還做多了。
趙渠正愁着怎麼辦,門外突然進來兩個人。
熟悉的聲音傳來:“啊,好香,誰做了面條?!”
趙渠扭頭注意到是李知恩和邊月回來了。
“你們回來了?”趙渠幾乎是驚喜道。
李知恩高高興興的跑上來已經奪走另外多的一碗面條狼吞虎咽起來。
邊月放下黑色的皮手套,她撇了一眼正在往鼓鼓腮幫子裡塞面條的李知恩,朝趙渠點了下頭。
趙渠忽然想起來前幾天那個電話,笑着端起面條給邊月。
“你們是連夜趕回來吧,肯定沒吃飯,來,”趙渠說着,把手裡的面條放在邊月的手裡。
李知恩傻乎乎的一笑,嘴角還貼着一根面條子,她說:“小趙你還真說對了,我們是連夜回來的。”
趙渠道:“怎麼樣,你的事情解決了嗎?”
李知恩瞅了一眼邊月,嚼吧嚼吧嘴裡的面咽下去。
“算是解決了。”李知恩回答。
趙渠一時沒理解,“什麼叫…算是?”
宋命開口:“你爸還好吧。”
李知恩呵呵一笑,“還好,骨折了在床上躺着。這下子估計是不能來煩我了。”
趙渠更不理解了,“骨折了……也還好?”
李知恩道:“小趙你不知道,我爸那個人混的很,幸好老大幫我揍了他,揍老實了連錢都不要了。說了以後不來找我了,也不要我這個不孝女給他養老了。”
邊月忽然給李知恩碗裡加了一塊肉,冷漠道:“好了傷疤忘了疼,誰知道以後?”
趙渠默默地豎起一個大拇指,“你們真是厲害,跑人家裡講道理。不過我看他以後鐵定是不敢找你了。”
宋命莞爾一笑,沖邊月道:“誰知道呢?”
邊月咀嚼着面條,說實話這麼好吃的面條在她嘴裡跟嚼蠟似的,似乎吃什麼對她來說都極其沒意思。她操着漠然的神色,說:“他既然不願意聽道理,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李知恩咬着筷子,一臉崇拜道:“月月,你是我的保護神啊~”
邊月扭頭看向李知恩,不知道是不是趙渠看錯了,他總覺得邊月看向李知恩的眼底,那裡有堅不可摧冰層,而冰冷下隐約下融化着柔和的光。
李知恩一臉笑嘻嘻,她捧着個臉傻樂,說:“真開心可以遇見你們,特别是月月,有你在是我的幸運,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啊~”她說着,抱着邊月使勁蹭着邊月的肩膀。
這要是換做别人早就一拳頭把的這人連王八都不如。也就是李知恩能近距離跟九尺門老大撒嬌了。
趙渠笑着,開了幾罐啤酒,幾個人聊天聊地說着話。
李知恩酒勁上頭,笑眯眯的說:“沒想到咱們九尺門好歹是夢魇行業第一,一個個這麼不能喝!”
宋命臉頰略微紅潤,不過眼角的朦胧也像是喝醉了。
趙渠甩了甩頭想要清醒一點,他搖搖頭:“沒,我沒醉!,我去給你們做醒酒湯。”他說着想站起來。
邊月一把拉下趙渠,道:“你别逞強了,坐下吧你!”
趙渠一屁股坐下來。
邊月喝了一口空蕩蕩的啤酒瓶,迷糊的對着趙渠道:“你說,你是不是挺讨厭我。”
趙渠愣在原地,腦子跟斷片了似的沒反應過來。
李知恩湊過來,她嘴裡那股子酒氣熏人的厲害,她一開口就讓趙渠跟邊月扭開臉。
李知恩說:“什麼…什麼…讨厭?”她把大家的手都拉在一起,跟個老好人似的說,“大家都不是外人,都要好好的啊,不能生氣,不能讨厭!”
邊月抽離了手,說:“小趙,你一定很疑惑我為什麼會讓你離開九尺門吧。”
這話一開口,大家夥就算是想裝醉也裝不下去了。
趙渠一愣,他緩緩擡頭,道:“老大,我早就把你當成是九尺門厲害的領導者了,我沒讨厭你,想走是我自己的事。要是你想問我為什麼還沒走,我實話實說,我是因為李知恩,李知恩點醒了我,其實我們都有想逃避東西,可我們逃避的,和我們害怕的東西其實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我們,我想走是因為我害怕我的夢魇會讓你們參與和受傷,可當李知恩這樣做以後,我卻反而很擔心知恩的處境。有些事隻能換個方向思考似乎我們才可以得到最好的答案,這就是我的答案。我不想走,因為這是九尺門,九尺門有我最好朋友們和并肩作戰夥伴。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