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滴~我可是能替換攬山的人!
當然齊飛不敢把心裡話講出來,完全一副謙卑的嘴臉,“不敢當不敢當……沒有沒有沒有……”
“卓家十幾個家丁的胳膊,還有三十五個子坤精兵的性命,你當得起。”
齊飛隻能順着意思點了點頭,這師遠都給調查清楚了,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卓家不論男女一視同仁,算是赭契族少見的,男子也會授予些拳腳功夫,就是……這麼多年,隻出了你一個……”
齊飛這是聽明白了,看來卓家的男人都沒什麼天賦,練半天白練了。也就是自己能躍遷過來,補齊了這個短闆。
“子平那邊缺近衛,等你傷養好了,我帶你去見見她。”
這是授人以漁的節奏啊!齊飛終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君侯的近衛,一聽就很有權勢,鏡盤開啟指日可待!
“多謝表嫂!我一定不給你丢臉!”
師遠盈盈地笑着,卓敏死後,她很久沒這麼開心了。所有人都在給她塞各種各樣的男人,沒人在意她和卓敏的情誼,隻有眼前的卓林,一口一個表嫂地叫着,隻有他記得自己同卓敏之間生死不離的聯系……
躍遷過來,齊飛好像身上沒斷下傷,師遠請了大半個西瀾的名醫,輪番登場,各顯神通,工作重點從醫治好直線飙升到一點後遺症都不可以留。固定肋骨的模具拆了裝裝了拆,手上的藥也換了好幾茬,要不是齊飛結實,可能會被庸醫弄死。
不過齊飛毫無怨言,師遠也是好心,她是真的想讓齊飛好好在子平手下工作,盡可能減少退婚帶來的影響。
就是齊飛開始了新的冒險:躲大夫!
這天一大早,他就翻牆跑了,出恭這種事不能用了,因為大夫很快給他開了止瀉藥,這——就必須跑了。
他一溜煙跑了半條街,這裡是西瀾的銅郡,常年都是赭契族的駐軍地,之前出了軍營就是補給站,在師遠的經營下才逐漸發展出一點城鎮的氣息。有了商肆和旅店,士兵在訓練之餘可以買些喜歡的貨品,還能與家人團聚,随軍營成了曆史。
商肆多數都是販賣食品的,隻有街角的隐蔽處開着一間書畫坊。
坊中有代人寫信的業務,還可以畫像,士兵們常常過來光顧,把自己的近況帶給遠方的親人。
齊飛邁步進入,正好看到一個男子正在作畫。
那人一看便知不是赭契族,沒有續發,齊着耳朵修剪得幹淨利落,如果不是那身各色珠串拼成的衣服,齊飛都會以為這也是個躍遷而來的人。
男子時而思考時而動筆,磨磨蹭蹭的應該是遇到了瓶頸,突然把筆摔了,掐着腰站了起來。
齊飛這時也看清了畫中的内容,這人的畫風十分寫實,人物的表情動态躍然紙上,栩栩如生。齊飛也不太懂藝術,審美還停留在畫的像就是畫的好的層次,居然直接開始鼓掌。
“畫的好!”
那人聽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沖齊飛點了點頭,問道:“客官可是要定畫?”
齊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又湊上去仔細端詳了一會。
這幅畫上一男一女,穿着豔紅的婚服,笑意盈盈地看着畫外的人。
“公子畫技了得,畫的也是百年好合,為何突然摔筆?”
“因為畫中人都死了,女的戰死,男的殉情……”
“…………是我失言了……”
“又不關你的事,我還好,這書畫坊開在駐軍地,生死别離我也見慣了,過會吃點好吃的就好了~客官,你要訂一副麼?”
齊飛看着畫中人,突然起了興緻,連忙問:“故去之人公子也可以畫?”
“那當然,這些都是親人口述的,我最擅長了!”
齊飛想起齊措和蔣楠那張合影,脫下了面具,“我想為我的同胞兄弟和嫂子訂一副,我哥和我長的一樣,就是……性格不像,嫂子是杏眼……”
齊飛這邊滔滔不絕的,畫師手裡也沒停下,竟然沒多久就把齊措和蔣楠畫了出來,完全就是個人體相機!
付好定金,齊飛開開心心地回了府,沒成想多日不見的師遠回來了,坐在主廳裡和一個巨大的将領,推演着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