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适應好軍師的工作不久,師遠就遞上了辭呈,她拒絕了所有人的挽留,隻說自己想休息,出去遊曆。
子平得了齊飛這一員大将,也确實沒有理由強行留人。
“子平,你就答應吧,我看師遠能出去走走,也算是好事。”
萬禾勸着子平,終于是讓師遠卸下了重擔。
臨别之際,衆人一齊去到鎮子口送行。師遠還是那種淡淡的樣子,和所有人好好道别,就快馬加鞭地走了。
“嘿,看樣子,她好了!在路上說不定能碰到鐘意的小郎君~日子越過越好!”
萬禾還是絮絮叨叨的,齊飛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結。
“子平,别嫌我啰嗦,還是找兩個生面孔跟着她吧。”
“嘿!你小子要幹嘛啊?觊觎表嫂也不用這樣吧,人好不容易有點清閑……”
“你愛聽不聽!反正跟着也沒壞處。”
子平看了一會遠處的人,點了點頭,找了兩個新兵換好平民的衣服,齊飛又拿出一個包着布條的錦囊,讓他們遇到事就把錦囊交給師遠。
這事之後讓萬禾唠叨了好幾天,揚言要給齊飛弄個威武雄壯的女子,收收他的心。齊飛也不跟她犟,做好份内的事就沖她比世界友好手勢,反正她看不懂。
大泱租給西瀾的土地送來了協議,租金沒有,每年要給大泱一定數量的馬匹。
這可不太地道,馬匹不是牛羊,肉不能吃,還具有戰備的作用。拿一片用不了的荒地,換來了軍馬,萬一兩國有什麼摩擦,石頭就會砸到腳上。
謀士們紛紛表達不難,萬禾揚言要沖到大泱都城弄死符姬,好說歹說才表示她再往北劫掠一番,就不行下回符姬還能提這麼離譜的要求。
子平難得失了耐心,還沒有什麼議程就匆匆離席,隻帶走了齊飛。
兩人一塊回了子平的寝殿。齊飛本來想拒絕的,迫于鐵拳的淫威,隻能苦笑着跟過去。
子平不是個貪戀享樂的人,西瀾最大的諸侯也就住着普普通通的房子,隻是房間比起平民大了許多。她一進去,就有兩個契人女子上前為她換下戰甲,罩上舒适的外袍。
“卓林,你怎麼看大泱的租地之事?”
齊飛沒當自己是外人,找了個地坐下,敞開懷大吃特吃。
“反正你不能聽萬禾的再去打。”
“為何?西瀾搶了這麼多年,不是挺好的,大泱根本不會打回來。”
“那是現在。”
齊飛走到輿圖旁,給子平指了指北境。
“大泱現在不打是因為北境,赢宏關守着北面,兵力也重點放在北面。可北境這幾年内鬥不斷,那裡沒有大泱這麼大的國本讓他們鬥,不出五年肯定完蛋。到時候赢宏關就留出精力對付咱們了……那可不是現在的西部守将,咱打不起。”
子平不語,齊飛說的師遠也提過,她深知一旦對上赢宏關雖然不會慘敗,也會損耗巨大,那自己如今的地位就會被其他西瀾的諸侯奪走。
“所以現在絕對不能繼續打,反而要與大泱交好,一旦北境有變,我們聯合,拿到的就不止大泱給的這點。”
“好!那租地之事如何平息衆怒?拿不到好處,那些為此流血犧牲的将士就不會善罷甘休。”
“其實……也簡單……”
“怎麼個簡單法?”
“隻要這片土地産生的價值高出我們付的戰馬!”
子平瞪大了雙眼,十分疑惑。
“草場能養多少匹馬是定數,多了草不夠吃,第二年就荒廢了!怎麼可能有更高的價值?”
“那是草場,還有山林呢!”
“啊???打獵也打不出來那麼多東西吧?”
“不是打獵,是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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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啊……山上種田?”
齊飛笑了,原來他們這裡還沒有梯田,他馬上拿出炭筆和紙,畫了個梯田的簡圖。
“我看過輿圖,山頂這裡有水源,隻要引流往下,灌溉不是問題!土地都是沒用過的黑土,肥力也足。山上除了背陰的地方,其他位置都是灌木,開荒的難度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