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謀多時,結果威武将軍自己卸了兵權,跑到京郊的皇陵邊上蓋了個茅屋,天天守在那。滿朝嘩然,幾乎所有人都以為的假意變了真情,自然也有人懷疑這是緩兵之策,叫嚣着軟禁赢弘關。
這讓施雨不顧文雅的美稱,當庭罵了一頓。
“你們閑的就去邊關監軍去!他在皇陵邊上動過窩麼!!軟什麼禁!腦子讓狗吃了?還是良心被蟲蛀了!”
說罷連皇帝的臉都不給,一甩手自己走了。
兢兢業業的丞相破天荒的遞上了請假的折子,非說自己身子骨不利索,要卧床半月。
方眉也辭了總管的職位,帶着情人離開了京城。
兩人在城門外辭别,方眉想着往南走,她怕冷,想餘生暖暖和和的過。施雨要往西走,他想去接瓊佩,主要是想着把赢弘關成了真繼父的事跟瓊佩說一聲,這種級别的八卦憋心裡頭太難受!
以茶代酒,兩人此生怕是再也不會相見了。
看着方眉那輛緩緩走着的馬車,施雨直接翻身上馬,帶着小厮一路飛奔,沖向了和吉祥他們約好的東良郡。
一路奔襲,偏偏吉祥他們下榻在一個山中的寺廟裡,他們如今算是西瀾人不敢進城。
施雨急的親自爬山,等見了面氣都喘不勻了。
“我說,他會不會死在這裡……”
何啟程看着躺地上翻着白眼的施雨,老大的個頭,瘦的像是竹竿,沒了一身君子做派的施雨還真是不好看。
“也許吧……”
吉祥也是第一次見到施雨這個模樣,他想破頭也不知道這貨着急忙慌的要幹嘛。
隻有瓊佩看着老師可能真的要過去,跑過去扶起人來,灌了一點水。
“兵……兵權……呼……呼……”
“老師,您慢點,母親和您不是定好了怎麼奪回兵權麼?您說過的,不在一朝一夕……”
“不……不是……”
“那也用不着您這麼跑,我和吉祥叔也不能真去把赢将軍弄死。”
“不用……不用弄死……啊……他自己……還了……”
“啊?”
“啊?”
吉祥和瓊佩一起冒出一頭問号,他倆還覺得赢弘關是那個冷酷的硬骨頭,新皇可能得啃他個十年八年的。
“你們不知道,他……他守了先皇一個月……他今後還要守着先皇……”
“啊?”瓊佩沒反應過來,他隻有八歲,雖然實際上十六了,可對情愛還是不懂。
吉祥瞬間明白了,嘴巴都關不上了!
“你……是……是說他……”
“他心悅陛下!”
施雨終于能順利講話了,說完爬着坐上桌邊,端起不知道誰的茶碗就要喝。
“你慢點!你說什麼?!”
吉祥還是一臉的驚恐,這種事确實不敢信,整個大泱都覺得赢弘關應該沒什麼情感,這怎麼突然的……就……
“陛下祭天之前他就自己偷偷跑墓裡頭守着了,還給陛下加了止疼和加快死亡的藥。讓陛下少遭了不少罪,之後跟着陛下一起待在裡頭一個月,天天就給陛下收拾……哎……你說他早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