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思蹙眉，"第十條？不聽指令？？？他昨天剛入職？？三天前剛做完測試？從來沒有指令下發！季隊長，請你不要搞歧視！他是荒原來的，可他……"

還沒說完，就被季妙薇一個眼神弄的閉了嘴。楚思思在軍部最怕的就是這位深藏不漏的糾察隊長，她的童年噩夢一隻是這位嚴苛到發指的教官。

"他打了你，楚思思。"

"啊？？？？啊……是我先打的他……"

"從軍第一年必須無條件服從，這是新兵條例裡寫的，齊飛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反抗，可是，他動了手。"

這下所有知道那天經過的人都沒法反駁，因為事實如此，時間不能倒流，倒回去齊飛還是會動手。

可又說回來，那時齊飛按理講還沒入軍部，楚思思一個高級軍官居然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平民動手，齊飛打回去也沒問題。

說來說去，這就是一個針對齊飛的陷阱，不是軍人就要去治安部接受調查，是軍人就不能反駁長官……

“特勤隊，齊飛，接受監管，服從糾察隊糾正錯誤。”

齊飛打破了沉默，主動上前，伸出雙手，擡臉漏出脖子。

季妙薇滿意地點了點頭，馬上就招呼手下給齊飛又帶上了監視用的腕帶和頸帶。軍部的監視儀器會比治安部小一點，但是精度更高，隻要齊飛有一點異心，就會被直接電到心髒休克。

授勳儀式被糾察隊打斷之後也沒有找回之前的氛圍，幹脆直接結束了，齊飛一掙脫人群就急急忙忙去了中心醫院。

吉祥渾身上下全是各種各樣的管子，他的臉已經擦淨了血迹，漏出了可怕的蒼白膚色。

隔着玻璃，齊飛默默看着他，吉祥都是為了自己才會受這麼重的傷，如今陷入到了無休止的昏迷中！剛才所有的激動和快樂都消失在了自責裡。

"不要太自責了，吉祥他無論怎樣都會去救你。"

楚思思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旁邊，一起看着icu裡的吉祥。

齊飛垂下了眼睛，又控制不住地開始流淚：

"是我沒安頓好他……我突然爆發了裂痕病毒，很多事情沒有來的及考慮清楚……"

楚思思一驚，“你得了裂痕病毒？”

齊飛擡頭看她，這才知道何啟程居然沒把這事告訴楚思思。

他揉了揉痛的發麻的頭，把所有發生的事情毫無保留地同楚思思講清楚。

兩人守在吉祥的病房外，聊到了深夜。

消除了芥蒂，齊飛也開始說起躍遷之前調查出的一些事情。

"女娲計劃，十位女娲之子，全部死亡……"

"！！！！！！"楚思思瞪大了雙眼，這個結果過于出人意料。

齊飛轉頭對上了楚思思的目光，接着說："全部……都是自殺……"

"什……為什麼？！"

"還沒繼續查，我就躍遷了……"

“所以，齊措也會自殺，有可能是因為女娲計劃？”

“就好像，存在着一種詛咒……”

楚思思看出了齊飛的恐懼，馬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要擔心，最起碼你不是從那間實驗室裡出來的人，我們調查了一下，你……應該是烏月秋親自生下的孩子。”

“烏月秋？”

“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