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姜永卓感覺自己的呼吸很短促,四肢的肌肉好似都被撕裂了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着疼痛,艱難地睜開眼睛,一片亮光從正上方照射下來,刺得姜永卓隻能眯着雙眼打量四周。
這裡絕對不是船上,她清楚的記得船隻在那場風暴之中四分五裂,自己僥幸活了下來,在一塊木闆上漂流了兩天,匆忙之下沒有去拿任何的補給品,海上的太陽炙熱無比,曬得她皮膚發疼,木闆下的遊魚她都沒有剩餘的力氣去捕捉,沒有進食也沒有喝水再加上太陽的炙烤,她應該已經死了才對。
意識回籠之後她才感受到身下平穩堅硬的觸感,在海上漂流了兩天的姜永卓知道她現在絕不是在海上。
那自己是被人救了?!
慶幸與喜悅躍然于表,她轉過頭想要看看周圍是什麼樣子,卻驟然和一隻頗為詭異的眼睛對視上了。
那隻眼睛圓而大,淺黃色的眼白中遍布着許多黑色的程不規則形狀的蜿蜒裂紋,幾乎将整個眼白占據,眼睛中心是一條深黑色的豎線,再往下看,那隻眼睛下面便是超長的嘴巴,兩排又長又尖銳的牙齒,還有那包裹全身的墨綠色鱗甲,所有的特征擺在面前,讓姜永卓連續幾天沒吃沒喝變得低血糖的她一激動直接又暈了過去。
她一醒來旁邊就是一條鳄魚,還醒來幹嘛?!
但事情并沒有向着最壞的方向發展,等到姜永卓再次醒來之後,她發現自己被轉移到了一個山洞之中。
周圍很潮濕,還有水流的聲音,她睜開眼睛這一次看得到不是鳄魚而是一個少年,她披散着雜亂的頭發,可以看到上面還有些潮濕,眼睛比一般人要大,是淺黃色的,姜永卓猜測她可能是外國人。
好,是人就好!是人就有救了!
她張開幹澀的嘴巴虛弱地呢喃着:“水.....水...”
可少年好似沒有聽懂一般疑惑地歪着頭看她,姜永卓隻能拼盡全力擡起手哆嗦着指着不遠處的水潭,她再次張口發現喉嚨已經幹的說不出任何話了。
幸好這一次少年看懂了她的需求,轉身往水潭走去,用雙手捧着一汪清水朝着姜永卓走過去,而後者下意識地張開嘴巴想要坐起來去喝水,剛剛她眼睛一直盯着少年手心漏出來的水,那一滴滴的水灑在地上,疼在她的心上,原本滿滿的兩手水到了姜永卓面前都撒了一半了,她急得想撐起身子直接去喝,可還不等她發力,少年捧着那些清水直接“嘩”的一下全灑在她的臉上了,幾滴水迸進了她的嗓子裡讓她産生一種咳嗽的沖動,姜永卓生生忍住了。
你幹什麼!
她想要質問,卻沒那個力氣,隻能眼巴巴地看着少年又一次往水潭那裡走去碰了一手水然後往她這邊走來,姜永卓生怕對方再來給自己洗臉,趕緊将口中來之不易的水滴咽下,臉上的水再用舌頭去舔,好盡可能地去滋潤一下無比幹燥的嗓子。
而少年也不出乎她所料,捧着一手水到了她身邊,又像之前那樣全撒了下來,不過這一次撒的不是臉而是胸口的位置。
這又是在幹嘛?
完全搞不懂少年的思維,但姜永卓心中已經隐隐有了猜測,知道少年下一步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