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用碎石做着标記,為了區分不同的路線,她還用了跟昨天晚上不同的劃法,上一次是橫着劃,這一次是豎着。
順着清澈見底的河流向前行走,她一邊四處觀察,留意腳下,小心隐藏在周圍的毒蛇,姜永卓不指望一次就能找到空曠的空地,而且山洞裡的篝火還需要她定時地添加木柴,所以制造可以保存火種的火折子就成了目前最要緊的事情。
忽然她的目光鎖定在遠處的一節翠綠上,姜永卓真的很感謝自己2.0的視力,讓她這麼遠就看到了一節竹子,這對她現在來說可以有着巨大的作用!
即便看到了竹子所在的方向,姜永卓也不敢貿然跑過去,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還是要穩紮穩打地做完标記過去。
結果也如姜永卓所擔憂的,明明那片竹林離着她隻有不到十米遠,但中間隔着一條六米寬的大河。
姜永卓正在琢磨着要不要試試水流湍急與否,直接遊過去,這要是找路繞過去,繞個四五十分鐘都算好的,能不能繞過去才是最大的問題。
她用眼光丈量了一下,想起自己一睜眼看到的那個龐然大物,一下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地方有鳄魚,而且體型還不小,不是凱門鳄那種小個體的鳄魚,在這麼寬的水裡如果遇到,自己真的就跟送上門的外賣沒區别了。
而且這河流這麼寬,那種鳄魚不喜歡待在這裡?
不冒險不冒險,打不了多走點路。
姜永卓心裡安慰着自己,看着對岸的竹林歎了口氣。
隻要繞路了,而且還需要工具能砍倒竹子,她拿着的這把長矛隻能防身,用來砍樹還是要石斧才行。
就在她走後的不久,原本平靜的河面上忽然冒出來一雙圓圓的黃色大眼睛,接着它那不同于其她鳄魚那樣細長的嘴巴也緊随其後地仰起,上下兩排尖銳而垂直的牙齒正咬着一條鯉魚,向着岸邊遊去,它的身後緩慢蕩漾起陣陣漣漪,可以看得出這條鳄魚此時的心情非常悠哉。
它的皮膚呈現出一種墨綠色,有點像是橄榄的顔色,身體的鱗甲也不像是常見的尼羅鳄或是灣鳄那樣明顯,好似被抛光了一般平滑。隻見它半個身子都到了岸河岸邊,開始享受這條幾斤重的鯉魚。
姜永卓并不知道剛剛自己走後就有一條鳄魚遊了出來,她還在找繞過去的路,經過一簇藤蔓時,她順手也割下來等找到了竹林就可以做為石斧的固定,因為早上沒吃飯,她也要順路找一些可以吃的東西填飽肚子。
路過的芭蕉樹,姜永卓用石頭打下來一些芭蕉,撿了一些還算完好的咬了一口,臉上的肌肉微動,沒想到這些芭蕉看上去熟了,但吃起來還是有些酸澀,吃了一口感覺嘴巴裡特别難受,可能要多等幾天才能完全成熟,但芭蕉的特别也是這樣,比香蕉酸也比香蕉幹澀,沒有香蕉那麼甜。
芭蕉和香蕉很像,但又不一樣,相比于香蕉,芭蕉在外型上更加矮胖一些,也沒有香蕉被稱為“弓蕉”一樣的彎曲外形,芭蕉的果實看着更趨向于直筒形狀。
兩者都富有碳水化合物、膳食纖維以及多種維生素和礦物質,隻是在含量上有些差異。
姜永卓不确定這些芭蕉到底成熟了沒有,安全起見隻吃了少量的一些,倒是芭蕉樹的樹心可以放心吃,這東西也含有大量的水分,可以當做一種安全的水源飲用。
姜永卓用碎石将目标放在一些很矮的芭蕉樹上切割,這些芭蕉樹很容易就取出芭蕉心來。
芭蕉心味道甜美,營養也豐富,而且有較多的膳食纖維,但不能過量食用,不然腸胃會受到刺激,引起腹痛腹瀉之類的症狀。
她吃了幾根芭蕉心感覺吃了個半飽,就繼續找路,幸好最終是找到了繞過去的路,姜永卓看了看日頭,應該至少繞了一個小時,現在她口幹舌燥的。
姜永卓看了看不遠處的河水,仔細地在河面上搜尋一番,生怕漏了那個地方以為是塊枯木結果是索命的鳄魚。
在确定了安全之後,她才走過去用自己的長矛在近河來回掃了幾下,以防萬一,結果還真讓她探出來了!
姜永卓隻感覺來回轉動的手腕被一股阻力,剛剛伸出去的長矛好像掃到了什麼東西。
她抽出長矛快速地往後退了幾步,随後那片水域便升起來一個鳄魚頭,看的姜永卓一陣後怕,那鳄魚隻露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在水面上,看向姜永卓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對方的眼神裡帶着埋怨的情緒,随後朝着河流中心遊去。
骟他爹的!
姜永卓現在仍舊心悸,要不是自己謹慎,說不定都成了鳄魚嘴裡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