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見狀,樂的坐在一邊看熱鬧。
大張氏又在心裡鄙夷了一番,一個女孩子,聽到說親的事兒都不知道避開,不知廉恥!日後可得好好管束一下,叫她知道知道厲害,免得以後作興起來了,拿捏住二小子跟她離心。
“你先聽我說完啊!”她早就料到陸家不會看好這門婚事,也不着急:“我們家有誠意,願意叫兒子入贅!你想想看,這女婿再好,女兒嫁過去就成了别人家的了,到時候家裡隻剩你一個,多孤單啊!這入贅就不一樣了,等于多了個兒子,小兩口一塊兒奉養你,多好啊!”
入贅?不得不說,大張氏的話給孟氏的思想打開了一扇門,她心思瞬間活絡起來。
對啊!還可以招贅!就算鎮上找不到合适的,周邊村子裡多得是家貧吃不上飯的人家,挑那人品好,老實肯幹的做上門女婿,肯定有人願意!
更别提南喬還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
大張氏還在鼓動三寸不爛之舌:“你放心,我家那小子是頂孝順能幹的!再說還有我呢,他敢不孝順你,我跟他老子打劈了他!”
孟氏有些心動了,若是這趙家小子真是個好的,這樁婚事倒也未嘗沒有可行性。反正是入贅,小兩口關起門來過日子,趙家再糟心,也牽扯不到他們頭上......
南喬多了解孟氏啊,一看就知道這又被人忽悠的上頭了:“娘,這位家裡什麼情況啊?你與我詳細說道說道,好叫我也能明白。”
大張氏驚訝的掩住口:“哎呦!哪有姑娘家自己個兒打聽這些的!叫人家笑話!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後驚愕的看到孟氏居然真個靠近南喬,母女兩個一番低語,誰都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兒。
這、難不成這陸家,當家做主的居然是那丫頭不成?那她從孟氏這邊下手,是不是找錯了對象了?
南喬聽孟氏細說這趙家情況後,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大張氏,把她打量的渾身發毛。
“張大娘是吧?”之前叫聲嬸子還是把她叫年輕了,該叫張婆子才對,跟隔壁蔡婆子一般無二的老夯貨:“不要臉的老貨!入贅?呸!打量着我不清楚你那點子算計!打從進門你那倆賊眼就黏在我們家房子上了,怎麼?自家擠不開就看上我們家了?想吃絕戶是吧?不要臉的東西!”
張婆子都被罵懵了,又有被看破心思的羞惱:“你、你血口噴人!我才沒有那種心思!我家人窮志短,才看不上你家這點東西!要不是可憐你,我才不上這個門!”
“看不上你走啊!誰拉着你不讓走了?”南喬當場反唇相譏:“我家住的寬敞,母女和睦,日子美着呢,用得着你可憐我?”
張婆子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話來反駁,隻得氣呼呼的轉身走人:“走便走!我倒要看看,哪家樂意娶你個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的玩意兒,還當自己是什麼金貴東西!”
孟氏氣的摸起鋤頭攆上去:“不要臉的老貨!你滿嘴胡沁些什麼呢?”
張婆子見狀撒腿就跑,一溜煙兒的逃離了陸家,猶自不解恨的嚷嚷:“我說的哪裡不對了?她就是個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命硬着呢!指不定哪天把你也克了!”
宴和安自打聽了老邢的話,心裡就一直癢癢的。今日總算得空兒,打聽着找到了陸家所在,沒想到才剛轉過街角,就被一個形容癫狂的婆子給撞了個滿懷。
“哎呦!”張婆子隻顧着跑,沒留神前頭冒出個人來,這一撞簡直眼冒金星:“哪裡冒出來不長眼的龜兒!撞的我頭暈眼花,快快賠錢來!”
話已出口才發現,眼前這人居然穿了一身衙門的公服,腰裡還挎着刀,登時吓的一個屁股蹲兒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