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找不到能安置一張床的地方!
兼之孟氏反對:“新婚頭一月新房不能空,不吉利!”堅決反對兩人分房睡。
最後變成了如今的樣子,兩人同房不同床。
睡在床上時宴和景想,這樣也不錯,睡前最後一眼和醒來第一眼都能看到娘子,也是件令人欣悅之事。
......也方便早上叫她一起晨練。
南喬打着呵欠,瞅着還沒亮的天兒,十分後悔沒經腦子說過的話。
鍛煉是好的,但一定要這麼早起床嗎?都是鍛煉,非得是晨練,就不能改成晚練嗎?
“你這樣鍛煉不成。”宴和景在旁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出言道:“看似練了,實則全無章法,事倍功半。”
不過略跑兩圈,踢了幾下腿(防狼術),練一練柔術(瑜伽)而已,就已累的氣喘籲籲,可見身體底子太差,叫他說還是得從錘煉身體開始。
南喬本就是自己胡亂練的,這會兒有個師父願意指點,自然毫無不從的,宴和景叫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從紮馬步開始吧!”宴和景道:“先打好了基礎再說。”
紮馬步看似簡單,真正做起來才知有多折磨人。
南喬才站了一小會兒腿就開始抖,宴和景也沒有讓她上來就站多久,堅持不住了就休息片刻,然後在站,如此往複三回後便叫停了。
“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慢慢來,堅持住,天長日久必然見效。”宴和景說完,見南喬搖搖欲墜的樣子,伸手扶住:“腿酸嗎?我幫你按一按?”
前後加起來站了不到十分鐘,南喬就感覺腿不是自己的了,聞言也不推辭:“那就有勞二郎了。”
宴和景按腿的動作一滞,她怎麼又不叫夫君了?
孟氏把一切看在眼裡,無聲的搖頭,她說什麼來着?南喬之所以還沒哭,純粹因為抹不開面子,誰叫這鍛煉一事是她自己提的呢!
用完早飯,宴和景收拾了水囊幹糧準備進山。
南喬在旁眼巴巴的瞧着。
他被看的不自在,想一想,試探道:“要不,一起去?”
南喬眼睛一亮,歡喜點頭。
“路可有點遠。”娘子連馬步都站不了多久,山路崎岖難行又多有蛇蟲出沒......
看着南喬黯淡下去的神色,宴和景到了嘴邊的規勸就變了内容:“家裡沒得推車,找人借一輛吧!路上若累了,你坐車上我推你走。”
南喬心動之餘又覺得太過麻煩,她硬要跟着豈不成了累贅一樣:“算了,我還是留在家裡吧!你進山多加小心,便是沒有收獲也無妨,安全重要。”
“一起去吧!”宴和景倒是改了主意:“推個車又不費事,也省了我自己扛着獵物回來了。”
南喬心中仿佛喝了一盞蜜水,甜滋滋的:“夫君你真好!”
又變成夫君了,宴和景抿唇,耳朵下意識有些紅。
娘子叫夫君的時候,是不是在撒嬌?
孟氏樂的見小夫妻親親密密,也不反對,叮囑幾句多加小心後,便将兩人送出了門。
二人才離家一會兒,楊氏便氣喘籲籲來了:“外甥女婿在家沒?”
“小兩口進山打獵去了。”孟氏見弟妹滿頭大汗那樣兒,心裡咯噔一下:“你找他有什麼事不曾?”
楊氏哭喪着臉:“哎呀可不得了了!你大侄兒,我家寶山,叫田大戶家給搶回去配女婿了!”
她尋思着宴和景家裡有些背景,出面的話興許有用,能叫田家把人給放了。誰成想急趕慢趕跑來了,人沒在家!
這可怎生是好?她家寶山若娶了田大戶家的閨女,那阿珍可怎麼辦?
叫她如何跟哥嫂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