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做了選擇,你剛剛都說了。”宋頌反手掐住蘇銘峥的胳膊。
蘇銘峥微微垂眸看了眼,痛意是有的,但他還是說道: “你還有力氣嗎?我感覺不到一點兒疼。”蘇銘峥餘光看到床頭桌上的筆和紙,輕輕松開宋頌,“抽簽,非常公平。是你自己寫還是我來寫?”
“你确定嗎?”宋頌換了說話的語氣,輕聲柔語地說:“你看,我知道你想給靜歡報仇,但你這樣把自己牽扯進來很不好。你的目的不是不讓我幸福嗎?”
“那萬一你技術不錯,我很舒服,我很開心,你不是白忙活了?”宋頌眨着雙又亮又大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蘇銘峥。
宋頌低估了她對男人的吸引力,也低估了蘇銘峥的臉皮厚度。
“那不更好。這種事情你舒服了,那隻能證明我的技術很棒。或者說,是你的阈值太低。”蘇銘峥開始彎腰脫宋頌的衣服。
宋頌被蘇銘峥的話刺激到直接呆滞,等她反應過來,着急道:“不是說要抽簽嗎!抽簽!抽簽!抽簽!”
這是第一次,蘇銘峥看到宋頌生氣。當年在派出所,面對性騷擾的指控,宋頌冷靜到引起他的興趣,讓他首次認真打量這個過于漂亮的女人。也就是在那時,蘇銘峥确認,宋頌這個人善于僞裝,城府極深。大概隻有美麗是真。
“哦,那你自己寫紙條,自己抽。”蘇銘峥往後退了幾步,給足宋頌空間。
宋頌歎了口氣,擡起眼眸瞪了眼蘇銘峥,“真希望你被車撞死,如果未來有機會,我一定用磚頭砸死你。”
蘇銘峥聽着宋頌的咒罵,絲毫不生氣,“放心,你肯定比我先崩潰。”
聞言,宋頌扔掉筆和紙,徑直開始脫衣服。
蘇銘峥見狀走到一邊拉上窗簾,等他重新返回床前,宋頌已經脫掉外衣。
宋頌看着蘇銘峥,她知道他在打量自己的身體。惡心,宋頌閉上眼睛,慷慨赴義般脫掉胸罩扔到一邊。
圓滾滾的水蜜桃随即出現在屋内兩人的視線中。
宋頌了解自己的身體,她知道自己擁有一副好身材。個高腿長,胸大腰細,四肢纖長,肉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皮膚細膩又白皙,沒有哪裡不好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她小腿那裡的一塊小小疤痕。
那個雨夜留下的疤痕。
“看夠了嗎?”宋頌掀起眼皮,看向仍在注視她的蘇銘峥。
這種感覺并不好。
宋頌沒有過性經曆,大學時偶爾聽室友提起過她們的初夜。年輕女孩子聚在一起讨論的話題從不遮掩,她們天生的潇灑和肆意。
但聽到的和自己在經曆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痛,這是宋頌的第一感覺。
宋頌知道,蓋住自己的男人不想和她有多餘牽扯,當然,她也不想看到他的臉。兩人都默契的不說話。
可是,身體騙不了人。從最初的不舒服到逐漸适應甚至感受到愉悅。宋頌清楚地察覺到身體的變化,她忽然有片刻的讨厭自己,讨厭自己的身體輕而易舉地被取悅。
蘇銘峥也是第一次,他身邊女人不少,但他從不和她們上床。他看着自己這個法律上的妻子,想起她的冷漠,想起她的僞裝,心中怒氣值加重,動作一次比一次狠。
“痛嗎?”他問她。
宋頌白皙額頭浸滿汗珠,她皺着眉,紅唇微張,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蘇銘峥沒有聽清宋頌說了什麼,他貼近她的嘴巴。
下一秒,他再次感受到了疼痛。
宋頌咬了他的耳朵。
“真希望你快點死。”
宋頌見他疼的皺眉,一臉怒氣,她勾起唇角,笑容燦爛,斷斷續續地重複:“真、希、望、你、快、點、死。”
“宋頌,你還真是不知道服軟這兩個字怎麼寫,沒關系,以後的日子還長,我會慢慢教你。”蘇銘峥一字一字地說道。
新一輪的風雨即将來臨。
宋頌不知何時落下眼淚,淚眼朦胧之間,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的新娘,穿着漂亮的婚紗,開心地走向她的新郎,迎接他們的是未來美好生活。
她呢?沒有戀愛沒有求婚沒有婚紗沒有祝福,她草率地犧牲自己的婚姻,連身體都被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