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輕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打開車門下車。
蘇銘峥牽起宋頌的手,“你知道我要做什麼,是吧?”
“你腦子裡除了那點肮髒事,還能裝什麼。”宋頌冷眼看着蘇銘峥,“你真是太讓人惡心了。”
短短時間,宋頌罵了兩次他惡心。蘇銘峥生了氣,“你再罵我,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才叫惡心。”
蘇銘峥三十出頭的年紀,早些年忙着讀書忙着接手家裡生意,雖然身邊圍着不少女人,但他有潔癖,家庭教養也不允許他亂搞。宋頌是他的第一個女人。男人面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女人面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都是深刻且難以一時忘懷的。所以,這很容易就能解釋為什麼自己想和宋頌睡覺。沒什麼特别的原因,她是自己的合法妻子,又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
蘇銘峥打開房門讓宋頌進去,等聽到身後傳來門關上的聲音,宋頌才說:“你沒有話要問我嗎?”
“我以為你會問我,剛剛為什麼會在松海大廈。”宋頌不習慣蘇銘峥的房間。整體偏冷色系,看着簡潔,但很有壓迫感。男女力量畢竟有别,更何況是在對方的領地,宋頌一點勝算都沒有。
她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但還是來了。宋頌心态很簡單,反抗不了就換種方式讓自己舒服。
“你技術有長進嗎?”宋頌突然問道。
蘇銘峥愣了一愣,“什麼技術?”
宋頌不接話,蘇銘峥思索了一番,恍然大悟般:“哦,你是說床上技術,對嗎?”
“你已經開始享受了是吧。”蘇銘峥拽住宋頌的胳膊,“比我想象的早點。”
“那你到底查清楚沒有,你的白月光死了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宋頌睨了蘇銘峥一眼,掙出自己的胳膊。
蘇銘峥屏住一口氣,看了眼宋頌,轉身上了樓。
見狀,宋頌雙手抱臂坐在沙發上,安靜等着蘇銘峥出來。看蘇銘峥剛才的反應,宋頌猜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沉靜。換做以前,早對她冷嘲熱諷,進行一番言語攻擊。
蘇銘峥上樓沖了個澡,換了身休閑的衣服。下樓時,宋頌還坐在沙發上。
“要喝點什麼嗎?”蘇銘峥走到吧台前,拿出空杯子,倒了滿滿一杯酒。
宋頌起身走到吧台前,“你知道了,對嗎?”
“你既然知道了,那什麼時候可以結束我們之間荒誕的關系。”宋頌輕聲問他。
蘇銘峥沒承認也沒否認,他隻是重複問她:“你要喝點什麼?”
“酒吧,你不是已經倒好了。”宋頌伸手拿走蘇銘峥面前剛倒好的酒。
蘇銘峥注視着宋頌一口喝完酒杯裡的酒,“你酒量不太好,”他溫馨提醒她,“喝醉容易誤事。”
“蘇銘峥,你知道了,對吧。你那個白月光的死和我沒什麼關系。”喝酒壯膽,宋頌聲音音量大且堅定,“你肯定知道了。”
蘇銘峥還是不和宋頌讨論這個話題,他從吧台後走到宋頌跟前,“你喝醉了。”
宋頌搖頭,“我沒有。你肯定都知道了,但是就算你知道了,也不會改變什麼,對嗎?因為你和我說過,你父母不會允許你随便就有婚史。可你們家有錢有權,一次婚史算得了什麼?這并不會影響你。”
“我很少喝酒,喝酒就會犯錯,犯錯就會後悔,但我今天還是喝了。因為我對現狀很害怕,我從沒有想過要和你好好過日子,你肯定也沒有想過。我們兩個沒有感情基礎,你也不會喜歡我。我和張靜歡……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類型。”
蘇銘峥沉默着,隻是眼神沉沉地看着她。
宋頌見說不通,抹了抹不知何時掉落的眼淚。“當然,你我都知道,我當初和你領證也有自己的私心。你幫了我的家人,幫他們解決了大麻煩。我很感激你。”
宋頌真的醉了,她開始犯困,沒說幾句就打起了哈欠。
蘇銘峥拿走酒杯,抱起宋頌,來到他的卧室,宋頌問:“這是哪?”
“我的卧室。”蘇銘峥柔聲道。
宋頌搖搖頭,帶着撒嬌的語氣說:“我不想睡在這裡。”
“沒關系,第一次都會感到陌生。以後多來就好了。”蘇銘峥把宋頌放到床上,輕輕撫着她的頭發。
“我不想和你做。”宋頌揮開蘇銘峥解她衣服的手。
蘇銘峥親了親她已經暴露的胸口,聲音喑啞,“但我想和你做。”
“我們不是做過好幾次了嗎?你每次到了後面都要我重點。”蘇銘峥解開皮帶,脫掉的衣服都扔到床下。
“才沒有!你撒謊!你對我一點都不好,每次都很痛!”
“我沒有撒謊,的确是你,每次都要我重一點。”
“下流!”宋頌伸手打了下蘇銘峥的臉,但因為她喝醉,力氣輕得很,這個舉動更像是兩人在調情。
……
宋頌對昨晚的印象停留在她和蘇銘峥在吧台喝酒。再然後,就是冷和痛。她好像又被按在冰冷的玻璃上,像張人皮一樣被攤開,現在還感覺腰痛。
不僅腰痛,回憶也讓人頭疼,宋頌揉了揉額角,緩緩扭頭觀察四周,入目是陌生的景象,她不在自己的公寓。剛張嘴,傳出的聲音就讓她立即閉上嘴巴,她的聲音什麼時候這麼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