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樓閣青雲中,
誰不追逐尋夢?
浮名一朝轉眼無蹤,
留不住,又何必苦苦争鋒?
紅塵來啦來去呀去,
都是一場夢。
紅塵來呀來去呀去也空!
日落向西來月向東,
真情難填埋無情洞,
紅塵來呀來去呀去也空!
紅塵來啦來去呀去,
都是一場夢。
紅塵來呀來去呀去也空!
日落向西來月向東,
真情難填埋無情洞,
紅塵來呀來去呀去也空!
。。。。。。
在後花園的“悠然”亭中,我輕輕哼唱完這首歌的後半部分——倒不用擔心此舉會影響我作為無争山莊女主人的形象,如果不是事先屏退想要跟随而來的那些下人們,又如何能夠安心看完人家緣佳公主給我的信并把它随意放在石桌上?我是怎麼也沒想到,我姐長舒冰竟會和緣佳公主聯合起來煞費苦心地留了這麼一條後路給我!
愣神恍惚之際,忽然刮起的一場大風将石桌上的幾張信紙吹走——
“不可以!”我見狀連忙撲身去追,哪怕整個人會因此掉落水中也在所不惜——我比我想象中還要不愛惜自己!
“不好了,少夫人掉水裡了!”
耳邊傳來一婢女的驚叫聲,然後是一陣騷亂,恐怕過不了多久葉蘭舟便會聞訊趕來——我苦笑閉上眼睛,手中隻管緊握那幾張紙(哪怕被水浸濕後信紙字迹都會糊成一團變得面目全非),不想這麼快面對他!
整個人不知在水中下沉了多久,隻感到帶着月牙鍊戒的那隻手傳來一股灼熱,然後被什麼力量團團包圍着帶離了這裡,再睜眼,便是我和葉蘭舟的新房!
“尊夫人已無大礙,葉少爺你盡管放心!”聽聲音似乎是個老者。
葉蘭舟道:“勞煩趙太醫您了。”
“葉少爺言重了,還請你留步,臣告退。”老者回答道,然後是開門的聲音。
當屋裡的下人們陸續退出去隻剩我和葉蘭舟的時候,他來到床前開口道:“現在沒有外人,你不用裝了!”
我轉過身來,眼神剛好與之對視,蓦然一驚,慌忙低頭不語——倒不是什麼心虛,而是怕一旦被葉蘭舟察覺到我起了什麼心思,他會不會做出什麼讓我難以承受的禍事出來?!
“我從來沒想過,你我之間竟走到如此地步!”葉蘭舟沉痛說道。
我試圖解釋道:“這件事是個意外!我沒有自殺——”
“有區别嗎?”葉蘭舟打斷我的話,說着上前一把抓住我那隻握緊信團的手使勁想要掰開一看究竟,結果被我條件反射似的用另一隻手打掉!
“我需要一點時間平複心情!”面對葉蘭舟質問的眼神,我知道自己這話解釋的有些牽強,可事到如今又能怎樣呢?
葉蘭舟沉默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然後抛出一個讓我驚駭萬分呆立在場的消息:“你有身孕了!”
我能不能說這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我這樣想着的同時還偷瞄了葉蘭舟一眼沒能把這句話宣之于口,而是換了另一句:“你想用這孩子作為修補你我夫妻關系的工具?”
“何必把話說的如此難聽?難道在經曆這麼多事情之後,你我之間就隻剩下交易利用?”而不是有血有肉即将為人父母、期盼愛情結晶降臨人世的喜悅之情?葉蘭舟無語加苦笑。
對方表現出的凄苦之情叫我不忍直視,半晌,我别過頭略微生硬道:“要想回到從前并不是不可以!隻是——”
“什麼?”葉蘭舟極為關注道。
我頓了頓,仍然道:“你需幫我把‘忘憂草’找來!”
“忘憂草?就這?” 不怪乎葉蘭舟這不以為然且松口氣的表情,這忘憂草在雨墨國大多用來醫治失眠,屬常見之物。
我看着他,提醒道:“當然不止‘忘憂草’,我還需要‘醉夢酒’!”
“想要集齊這兩樣東西做成藥酒喝下、好選擇性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記憶?”雖是問句,但見我默認的表情,葉蘭舟是顯而易見的開心!你終于下定決心抛開過去和我重新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