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回到天地門的時候,謝東升和燕唯西之間不知背着我談了些什麼内容,總之除了開始的一兩天有我參與救人外,接下來的日子裡就再也不讓我進療傷室!還把星形耳環從我身上“借走”,并囑咐,在東西歸還我前的這段時間裡,要我勤加練功,到時候他出關的時候要檢查的——找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做什麼?還有師兄燕唯西都這樣了,我哪還能若無其事地練功?
“師妹,你就聽師父的吧!”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估計是燕唯西用了傳音大法!不過隔那麼遠他能了解到我什麼心思并做出回應,也不容小觑!
“你唯西師兄都發話了,小冰你這下沒法偷懶了吧?”謝東升竟然還有閑情逸緻笑我!
我隻好看在燕唯西的面上應下,還不忘對轉身回療傷室的謝東升背影做個鬼臉,可近一個星期過去了,他們依然沒傳出任何動靜,急壞了的我再一次徘徊于療傷室外,然後就在打定主意硬闖的時候被出來的謝東升抓個正着!
“舅舅,你們好了?”掙紮未果的我對上謝東升森然的眼神,不禁賠笑道。
謝東升點頭,心情異常沉重還有點恍惚的樣子,見我懷疑的眼神,快速回過神來解釋道:“你師兄沒事!倒是那個葉蘭舟——”終究因什麼難言之隐住口不提。
我小心翼翼試探問道:“那我可以進去看唯西表哥嗎?”
“你叫他,表哥?”謝東升愣了愣。
我見狀,為燕唯西抱不平的那股情緒又飙上來了!冷然:“他既是你謝東升的親生兒子,按親戚關系論,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叫他?”
“你這樣,唯西知道并允許嗎?”謝東升說不上來自己是以什麼心态對自家外甥女問這句。
要不是燕唯西明裡暗裡提醒我要以大局為重不讓你謝東升難做,我一旦沖動之下喊了他表哥而傳的全天地門上下人盡皆知的話,你和燕唯西的“師徒”還能若無其事維持下去?今後你有什麼面目對他?我這樣看着謝東升,眼神中還是帶有一絲質問的意味!
謝東升頓時:“~~~~~~”
我趁機從他手中逃脫下來!正要走——
“小冰,你下山一趟吧!”謝東升歎道。
聽這話,我不禁停下腳步,回頭,詫異道:“你要趕我走?”就因為我一連串對你不敬的言行?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謝東升上前伸手敲了一下我腦袋很是無奈,“這是你唯西表哥的意思,希望小冰你下山曆練而不是過分擔憂他的安危而荒廢了武藝!還有——”他頓了頓,還是坦白相告,“你難道不想知道小凝的下落?”
“我妹妹還活着?”我震驚萬分!
謝東升于是告訴我,這是從燕唯西那兒得來的線索,而燕唯西本人之所以知道,多虧了謝東升給他的玉墜與同樣身為紅袖國三大信物之一的月牙鍊戒有強烈感應!
我瞪大了眼睛:“您的意思是說——”
“紅袖國信物向來人亡物毀,與它的主人息息相關,作為你娘信物的月牙鍊戒再現世,正好證明了你妹妹尚在人間!”謝東升也是激動不已。
我急切問道:“那小凝現在在哪裡?長什麼樣子?”
“這便是你此次下山曆練的任務!”謝東升歎道,“唯西如今的傷勢提供不了太多線索,隻是在昏迷前說了‘海傑’二字!”
“也就是說我這個妹妹,要不,不小心流落到敵/國;要不,就是被樓志攀那/狗/賊/擄走——若是後者,說什麼也不能讓小凝她步娘當年的後塵!”我猜測道,同時下定了決心!
“小冰?”謝東升輕喚道。
我回過神來答應道:“舅舅,我這就聽你的話下山——”
“這個還你!”謝東升拿出星形耳環把它交還給我,“帶上它,說不定能在尋找的過程中解鎖更多的功能,幫你快速找到小凝的具體位置!這樣的話,你也用不着大海撈針,不是嗎?”
我于是接過星形耳環,點頭道謝。
也許是我能力不足對這星形耳環操作不熟練,又或是舅舅謝東升了解我這種對世事冷漠不關心可一旦得知親妹下落時隻會急于速戰速決的性子,于是在物歸原主的時候對方可能在其中做了什麼手腳?所以,我在下山後這信物才沒能立即顯示妹妹小凝的具體位置——
“看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這樣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