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它怎麼提前醒了啊,乖乖,睡不夠可是會猝死的。”
一隻手忽然抓住洛月的後頸,囑咐一旁的助手道,“快給我麻/醉/劑。”
洛·被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頸·月使勁掙紮,可還是在針劑注入下,又昏睡了過去。
在昏迷前的一秒,她終于機械器材的反光下看到了自己一閃而過的身影。
毛茸茸、大耳朵、酒糟鼻。
原來自己變成了一個愛睡覺的考拉熊啊,洛月有段時間去動物園兼職過飼養員,據說它們因為常吃的食物有毒,一天要睡18-22個小時。
這寵物醫院真是啥都敢收,這是洛月昏迷前最後的意識。
洛月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兩道尖細如針的豎瞳,它似乎在等着自己驚吓的反應。
然而洛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沒有讓對方如意。
拜考拉差勁的視覺給了她迷茫的反應時間,也拜大自然平衡之下,考拉良好的動物嗅覺幫助,她分辨出眼前隻是一隻玳瑁貓而已。
在光線不足的情況下,貓的瞳孔确實會變成乍一打量下,頗為驚悚的豎瞳,等到光線明亮就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考拉因為整天隻吃毒桉樹葉,在大自然界幾乎沒有天敵愛吃它。
更别說和它體型差不多的小貓了,洛月完全不怕。
然而,下一秒玳瑁貓卻口出人言,真的把洛月給吓到了,“咦,它竟然不是玩家嗎,寵物醫院裡竟然會有考拉?”
簡直和小溪裡看到海豚一樣,讓人目瞪口呆。
一隻蝴蝶犬邁着小碎步從一旁走了出來,“我聽說這是在獸醫站供不應求下,動物園特意請院長好好照料的,畢竟院長之前就是從動物園獸醫退下來,沒想到這考拉都治療兩天了才正常醒來。”
玳瑁貓勉強接收了這個觀點,“也是,要是玩家天天這樣睡,不得把腦子睡壞了啊,怪談還是得講究平衡的。”
洛月:……
謝謝您嘞,她本來還沒擔心這個問題的。
蝴蝶犬細聲細語得說,“這次怪談真奇怪,我們都變成了動物不說,也順利完成了各自的手術和探索了醫院,可是規則九怎麼還沒有出來?”
玳瑁貓看着洛月傻乎乎吃桉樹葉的樣子一臉嫌棄,“誰知道呢,對了,還有動物園,難道我們要去動物園找線索?”
蝴蝶犬摸了摸自己腹部的刀口,“可是我們才剛做完手術,如果跑到半路刀口裂開怎麼辦?”
玳瑁貓也捂着自己打了骨釘的右腿,一臉陰霾,“草,這怪談可真是不做人!”
一貓一狗就這樣心事重重得離開了,洛月吃了幾片桉樹葉後也又有了困意,她順從心意得睡了過去。
人一餓了真是什麼都好吃啊,更别說考拉最愛的桉樹葉了,真是嘎嘣脆,口感和薯片一樣美味。
第二天,洛月是在叽叽喳喳的鳥叫聲中醒來,是寄養在醫院的幾隻大型鹦鹉。
昨天給洛月打麻醉劑的女生走來,她一臉欣慰得對洛月檢查了一圈,高興地宣布道,“飯好好吃了,臉色也紅潤了,洛洛的病情有了顯著的好轉啊。”
被迫有了新昵稱的洛月一臉懵逼,對方是怎麼從自己毛乎乎、灰撲撲的臉上看出紅潤的?
另一個帶綠色帽子的醫生也很欣慰,但更嚴謹道,“我們再給洛洛抽個血化驗一下,沒問題就可以緻電動物園了。”
一個大針管對洛月就紮了下來,洛月面色平靜得聽他們比對完各項身體指标後,打電話叫來了一個五彩斑斓的面包車。
車身上是色彩缤紛、字迹誇張的五個大字“愛心動物園”,看上去就和愛心寵物醫院有着不算清白的關系。
在醫生和動物園工作人員寒暄之際,洛月被人放入運輸籠中塞入後車廂,有工作人員調整好通風條件後,又給她拿水和桉樹葉,洛月卻眼角一撇,正好看到昨晚的玳瑁貓和蝴蝶犬從側邊“咻”地一下鑽進了車裡。
玳瑁貓的右後肢還明顯磕絆了一下,還是蝴蝶犬在後面推了它一把,一貓一狗順利藏匿。
洛月看了一會兒,又不受控得睡了過去。
神啊,考拉熊明明長得這麼萌,生活卻這麼苦嗎?
洛月表示自己被桉樹葉給毒麻了,這次怪談跟削弱了她一半生命有什麼區别?
再次醒來又是晚上,這次洛月身邊既沒小動物也沒有人類,她在一個豐容設施良好的園區裡,身旁有着滿滿的水和桉樹葉,以及一小半的窩窩頭,顯然後者是動物園特地準備的小零食。
桉樹葉雖飽腹,卻沒有多少營養,園區好不容易養一隻大洋國國寶,還是想養好的。
有了其他選擇,洛月這次就吃完了窩窩頭之後再吃桉樹葉,果然肚子飽飽的同時,整隻考拉熊也精神了不少。
檢查了一番身邊的環境後,洛月沒有找到半條規則,不知道園區有沒有監控,洛月扒拉了一下鎖得嚴嚴實實的進食口,感覺以考拉的小爪子似乎無法強行密室逃生。
然而這時,火災警報卻刺耳得響了起來,在漆黑的夜晚中如同一陣陣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