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莉在随着文女士第二次來到廢棄辦公樓時,她的心态竟然開始變得佛系了。
這就是老話講的“人在世上練,刀在石上磨”嗎,她本來是很反對父母那輩的困難教育的,現在竟然覺得起碼對于磨煉膽子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所以這次在看到一個送飯小妹笑眯眯得進來時,她的眼神裡都沒有那種探索的欲望了,再機靈愛笑又能怎麼樣?待會兒她去取血又得看到對方的屍體。
然而這次綠先生的要求更加過分了。
“幫我取下它賢者時刻後的液體。”
莫莉睜大了眼睛。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這次的靈感就在于此。”
想到泥巴怪和剛剛的女孩子,自己還要用手捧住……莫莉好險不險差點嘔出來,卻笑着說,“我想起來還有點事,還得去找方主任拿辦公用品呢,先走一步了。”
同時心中随時警惕着,準備發動金手指誘導npc,她真的覺得不光綠先生奇葩,那個泥巴怪更是可怕,今天她保不準得栽在這上面了,還是多個緩兵之計比較好。
而方主任的要求正好就能暫時掣肘住他們。
出乎所料的是,綠先生并沒有開口,文女士也沒攔她,反而特地提醒了一句,“如果遇到烈口啤酒廠的人讓你幫忙,你不要搭理他們。”
烈口,啤酒廠?
這是咱們啤酒廠的競争工廠嗎,莫莉剛想再問,文女士就客客氣氣得把她推到電梯口,“去吧,别讓主任久等了。”
莫莉簡直是被硬塞入了電梯下樓,怎麼回事?文女士這番說辭一出來,她都覺得自己會面臨前有狼,後有虎的局面了。
方主任那裡,也并不簡單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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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有時候真的要相信女孩子的直覺,尤其是一向以“直覺”為傲的殺欲花。
她的金手指可是“危險警示”啊,為什麼會對連“殺”兩人的麥田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更何況小裴竟然不見了,這件事她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這讓殺欲花細思極恐,她驚慌道,“我怎麼一直沒有看到小裴?他從什麼時候不見了?明明割麥子的時候他還在我身後啊,怎麼會……”
對此,洛月的回答是,“你昨天的記憶還在嗎?”
“這不是廢話,除了你這個隻能縮在保安室的家夥,我昨天和大家還一起吃了飯,然後就……然後就怎麼了?”
殺欲花的眼裡閃現出巨大的迷茫,她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冒昧問一句,吃的是午飯還是晚飯?”
“靠,我們明明吃的是早飯啊,他們還自告奮勇得喝酒來着,我看了都傷胃,等會兒,還有午飯,晚飯?”
殺欲花臉色慘白,這下不用洛月詳細說,她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有些不對勁了,自己這是明顯忘記了一些事情啊。
洛月也沉默了會兒,倒是沒說出她和埃文互殺的情況,而是說,“現在你還能出來嗎?”
“不能。”殺欲花幹巴巴地說道,“我還要回去釀酒,要不然小麥田會抹殺掉我的存在,就像是你現在進來,會被一陣陣烈風撕碎一樣。”
這兩天一直恪守本分,站在門外對話的洛月心道果然如此,要不然夜也不會說工人們輕易進不來這種暗示“危險”的話語,方經理也不會面色異常得給玩家們拿通行證了,原料室自然有它的防護機制。
而殺欲花現在的記憶隻停留在沒喝酒的昨日上午,這酒,難道就是他們表現異常的原因?
看洛月沉默着思考,殺欲花急了,她本身就不是一個能沉住性子的人,此時大呼,“你是說小裴就是那個卧底?怎麼辦,我現在回去會不會被他反殺?靠,我道具都在和那個鬼埃文糾纏中用完了啊,你也想想辦法!我出不去你也遲早會死的!”
話糙理不糙,尤其是對方一臉狗急要跳牆得情況下,洛月沒有做過多反駁,而是說,“你有看到貨車司機嗎?”
“哈?”
沒有昨天夜晚玩家一起讨論記憶的殺欲花揉了揉耳朵,被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話給問住了。
她瘋狂的頭腦終于冷靜了片刻,“好像有吧,戴着墨鏡,說是要給醇口啤酒廠送貨的,我們都打得飛起了,誰還管啤酒廠啊,況且又不是我們廠。”
這也确實,但爽口啤酒廠、醇口啤酒廠,這一字之差,再加上兩天後的啤酒大賽與間諜,這讓洛月很難不聯想到什麼。
于是她說,“我有個辦法能讓你獲勝,前提是你需要吃一些苦,對了,以防萬一,我們怪談手機打字,看過立馬删除,原因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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