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雄霸王真的會缺,他本無意于美色,對女人也向來網開一面,可美人竟然偷走了他的龍泉寶劍,還去使館,趁着夜黑人靜,一劍殺死了鄰國求和的使者。
她不是在冷宮嗎?倒底是怎麼做到的?
是誰幫了她?她又如何從自己的床頭拿下寶劍的?
這些問題很複雜,卻都不是雄霸王最想弄明白的,因為當務之急就是安撫鄰國。
這事隻要一個地方處理不好,就又會是兩國交戰,生靈塗炭。
畢竟,兩軍交戰都要不斬來使,何況還是遠赴萬裡,誠信求和的鄰國呢?美人扔給他好大一個爛攤子。
美人的狀态卻不如人意,龍泉寶劍主殺伐,又是至陽至剛的存在,她現在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反噬,險些維持不住人形。
是的,雖然很不科學,但是風暴的出現已經證明了這個世界有靈異的存在,而美人正是入了魔。
她太想要自由了,太想要和雄霸王生生世世在一起了,為此,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
既然生的時候,你不願意多看我一樣,那麼死了,我們再好好在一起。
——
沙拉看着眼前抱着美人白骨的丈夫,隻覺得諷刺得很。
同時還有無盡的屈辱和酸澀難言,她就這麼不堪嗎?不堪到丈夫甯願到怪談裡找樂子,也不願意多多回家,和自己過上平凡簡單的小日子?
甄建人隻感到面前一陣香風襲來,那是美人的紗巾,他享受得閉上雙眼,剛要大誇特誇幾句芬芳,就覺得眼皮子一黑,如同一陣黑甜的美夢,他還沒抗拒,就深深得睡了下去。
沙拉大駭,本能得想要上前查看,卻被美人阻止。
她從白骨又聚為了人形,她的容貌是那麼得颠倒衆生,傾國傾城,一下子就讓同為女人的沙拉感到一陣自慚形穢。
她真的好美啊,丈夫的喜歡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己确實是個黃臉婆,在應酬時的确帶不出手的。
沙拉無意識地想蹲在地上,卻被手中木鏟的觸感短暫得收回了心神。
我怎麼會在怪談裡這麼想?現在的情況明明很危險啊,沙拉雙眼一震,将木鏟橫在了自己身前,像是這把武器給了她力量,可以打倒看見的一切。
美人卻并沒有做出任何攻擊的動作,甚至連不悅的表情在她臉上也沒有出現。
她隻是略帶好奇得看着沙拉,“你難道還對這個男人保留幻想嗎?他如此好色。”
沙拉如同被戳中了心事般,雙頰迅速染上了绯色,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她不想和詭異聊這些私事,“與你,無關。”
“呵呵呵,”美人笑得花枝亂顫,“怎麼會無關呢?這可是決定你丈夫性命的問題呀,還是好好回答一下吧。”
她的右手再次化作了白骨爪,掂量着甄建人像是在掂量着一個不好賣出去的大肥肉一樣,戲弄又輕蔑。
這個男人真是既幸運又不幸啊,幸運的是,在被自己殺死前,他的援兵到了,不幸的是,他剛剛才對援兵惡言相向呢。
美人嘴角還有笑意,雙眼卻沒有什麼溫度,攻心之計,她最擅長了,尤其是這兩人的關系早就出現了裂痕啊。
這不是更加不堪一擊嗎?
——
而另一頭,黃毛和泡菜卻在一個刀光劍影的地方彙合。
“我嘞個去,你身邊那是什麼?是死人嗎?”
泡菜一臉嫌棄得捂住鼻子,邊說邊後退,恨不得離黃毛越遠越好,要不是她都聞到屍臭了,在之前的合作中,也對黃毛的品性有一定的了解,她都懷疑黃毛才是兇手了。
“大表姐?老天爺保佑,我可算是遇見活人了!”黃毛先是驚喜,後又轉為悲傷,“他是我們之前的兄弟,沒想到再見他時已經死了。”
“……那你等回去時,再将他安葬就好了吧,何必要帶着?”
泡菜覺得無法理解,這被水泡得發脹,都呈現巨人觀的屍體了,黃毛為什麼還要帶過來,吓人是一回事,他們現在自身都難保,最該講究輕裝上陣了,多帶個屍體一起趕路,是幾個意思?
這……黃毛有點不好意思。
“大表姐你别笑啊,我那個,我不會水,隻能借着他一路飄着過來的,我們不是走散了嗎?有張紙條說沒有燈,就隻能跳河逆流而上來着。”
泡菜張大了嘴巴,又閉上了。
她也不會水,要是遇到了和黃毛一樣的處境,估計還沒他靈活呢,就是這操作略迷人了一點,屬于是把同伴的屍體拿着當槳闆了。
一般人根本想不出來,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