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是說真話的船員,但是……你們可以用面具和戰馬試試,黑甲軍對待兩者的态度似乎有點奇怪。”
卧底小馬這樣說道。
洛月點頭,對方應該沒說謊,因為她也想用這條錯誤規則試驗一下,現在可以說得上是不謀而合了。
然而,迷失軍艦之所以可以困住了這麼多人,就一定是有其詭異之處。
果不其然,第一個船員就開始讓人感到無奈了。
殺欲花一盆水暢快得淋了上去,笑得簡直像個惡毒女反派,雖然不咋美麗,但這感覺真是太爽了,敵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啊。
蔔梅無奈得看了她一眼,開始了問話,“離開這裡的道路在哪兒?”
船員狐疑得看着兩個女孩子,下意識得想要抄起家夥幹架,卻被殺欲花直接一腳踩在了地上,難言之處瑟瑟發抖。
“幹什麼幹什麼!回答問題,要不你那兒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完蛋了!這是女魔頭啊!船員哆嗦着嗓子,小心翼翼得回答道,“朝着太陽吧?我知道的隻有這麼多了啊。”
畢竟船員又沒有真正離開啊,哪裡知道是對是錯?
蔔梅點頭,示意殺欲花潑下一位,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得到了各種五花八門的答案。
什麼圓月之夜的反方向、北極星的方向、回家就是方向啊,還有什麼方向雲雲,實在是千奇百怪,又指向不一。
但是再奇怪,也沒有隔壁船員那邊來得精彩,洛月這邊沒有殺欲花那種“另類”逼供的戲碼,但是壓迫感依舊十足。
因為卧底小馬在啊,這家夥潑起水來簡直使出了全身的牛勁兒,像是在報複着這些年以來他受到的壓迫與不甘,報複着這群黑甲軍對外婆所作的一切,誰不老實,他第一個動手,但是,現實好像沒有給他太多發揮的機會。
這不是說夜又開始帶傷揍人了,而是洛月拿出了那張黑甲軍的面具。
戰馬現在去抓一隻比較困難了,但是面具她還是一直有的,說起來,這東西幫她們卧底了好幾次,簡直在“營救俘虜”行動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剛剛被迫清醒,表情還有點茫然的船員瞬間沸騰了,“拿遠點,别靠近我,奶奶的,老子說,說還不行嗎?”
卧底小馬悚然一驚,他都隻不過是多年打交道下的猜測而已,從來沒有親身實驗過,面具對船員還有這奇效?
夜平靜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假話,我們沒有時間耽誤了,還是直接給你戴上吧。”說完大手一伸,就想給人戴上。
“不——!”
船員急得兩股戰戰,在距離面具隻有不到一毫米的時候全力嘶吼了出來,“别給我,别給我嗚嗚嗚。”
男兒有淚不輕流,驚恐求饒如河流。
面具停下了,洛月也知道了對方的心理防線大概是被攻破了,她諄諄善誘道,“面具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說完我也好幫你拿開它啊。”
說起來,第一次見到軍艦上的士兵時,因為他們正在岸邊分食野豬肉,所以洛月看到的船員都是不帶面具的,畢竟人吃飯的地方總不能擋住吧。
可第二次見面時,她開始改變想法了,船員和岸上的黑甲軍不一樣,他們即便不吃飯也不會戴面具,這和外面那群攻擊軍艦的黑甲軍截然不同。
不同之處,往往就是問題的答案。
“真,真的嗎?”船員瑟瑟發抖,“我不想再戴着屈辱了,你快幫我拿開它。”
“隻要你說清楚原因,我不會讓他放的。”洛月笑容和善,“當然了,不好好說,還有很多人可以代替你說哦。”
船員肉眼可見得流了一滴冷汗,“好,好,我……我好好說。”
——
“什麼?你們都這樣說辭不一了,還騙姑奶奶說沒撒謊?”殺欲花十分生氣,她不停地活動着手腳,“我看你們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好吧,那就一個一個殺!”
殺欲花激活了自己的道具卡,說來也是笑話,她最擅長的武器就是鞭子了,正好和黑甲軍最愛用的那一套對上了,要不是黑牢裡被束縛住了手腳,她非得殺出去讓他們了解一下什麼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船員們大驚,女魔頭真的要大開殺戒了,可是他們卻一時半會兒逃不開,這,這真是要命啊!
他們别着身子,夠着脖子,如同一隻笨拙的毛毛蟲,想躲在同伴們的身後,身體力行得說明了什麼叫做“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蔔梅沒法阻止殺欲花,隻好趁此機會仔細觀察,隻見十人中,有一名船員沒有下意識躲開,而是目光呆滞得看着鞭子的方向,嘴角呢喃着什麼。
就在此刻,房間門開,洛月拖着那個“好好說”的船員來到了隔壁,“你,來告訴他們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