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疼嗎。”舒拉撫摸着宮崎烨手上的老繭,有些已經形成了習慣手的地方,老繭更是厚重,“那些傷疤,那些苦痛,那些因你而死的人,你還會感覺到痛苦嗎。”舒拉抓緊了宮崎烨的手,緊緊不放,“回答我,以你自己的方式。”面對舒拉突如其來的變化,宮崎烨隻是将手抽了回去,她臉上的神情毅然堅決,緊盯着眼前的舒拉。
宮崎烨本不想再次回憶起那些過往,她也知道現在舒拉身不由己,既然話都說到了這種份上,她也隻好一步接着一步,向舒拉展示自己的全部。
“...好啊,不過在那之前...”宮崎烨見舒拉背對着自己,向她舉起了槍口,“還勞煩您老人家從她身上下去,朋友,還是敵人,選吧。”槍口愈發靠近舒拉,而此時的舒拉将手臂半舉着,一副要投降的樣式。
舒拉被附身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比起這個麻煩事,她覺得更為麻煩的,是舒拉是否被徹底的替換掉。無關乎靈魂,而是血液。
“什麼時候發現的?”舒拉沒有轉過來,她背對着宮崎烨,使其看不清其臉色,此刻的舒拉陰晴不定,“更進一步談,親愛的,你有些過于敏銳了,但在那之前...你仍需要做好準備。”舒拉的語調逐漸開始變化,由清冷變化為戲谑,但因為祂仍在舒拉的身上,所以還是舒拉的聲音。
宮崎烨搖了搖頭,表示關鍵的并不在此,她将槍口對準了舒拉後腦勺的位置。“我說過,朋友還是敵人,選一個。”舒拉這個時候也不能輕舉妄動,她現在還做不到進行自我修複。
“不妨,先冷靜下來?”舒拉似乎有意在逃避着這個問題,不願去回答,“我知道你着急,但也不至于着急成這樣,你知道答案,親愛的,所以,我完全可以拿命去作為賭注。現階段這個小姑娘的靈魂被我收走了,但她還有更為珍貴的東西,你不想知道嗎?”
宮崎烨将槍口進一步逼近舒拉:“同樣的事情,我不想重複第三遍,選。”舒拉見狀開懷的笑了起來,她有些忍不住笑出來的淚水,她緩慢地轉過身來,卻是一半笑着,一半驚恐。
“...伊傑斯,鬧夠了沒。”宮崎烨将槍口收了回去,她之前跟克裡特交換的信息之中,才得知伊傑斯的信息,這種語氣,八成就是跟伊傑斯有關,“你如果不想被那個家夥再拔網線,就趕緊從她身上下來。”毫不意外,這件事情也是被宮崎烨知道了。
伊傑斯對此毫不意外,祂清楚接下來該怎麼做,宮崎烨的出現是意料之外,不過,祂喜歡這種捉摸不定的感覺。如同賭局之上的輪盤,一切都是随機,但也是有規律可循。
“好好好,你還真是跟那個小姑娘一樣,都喜歡說直接話,我喜歡。”伊傑斯出現在舒拉的身後,祂将舒拉還給了宮崎烨,“我可不想再被拔網線,但是這樣下來不是有更多的時間可以看着我所建設出來的東西被一點接着一點的毀掉。想想就有意思的多。”說着祂便離開了這裡,不再有任何的痕迹留下。
宮崎烨緊盯着眼前的一切,仍然不肯放松,突然間,宮崎烨的電話響起,是關于外賣的電話。
“喂,好...先放一樓,我下去取,尾号9951。”宮崎烨匆忙地将電話挂斷,随即将昏迷過去的舒拉放在床上,她前往一樓去取外賣,卻在一樓之中意外的遇到了一位她意想不到的人。
他先是向宮崎烨走來,而後将她攔住,神情之中夾雜的情緒尤為複雜。“也許,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談談,談你個大頭鬼,這是國内不是國外。”宮崎烨彈了一下眼前人的腦門,随即一拳頭打在他的胸口處,“追人還追到國内來了?我現在沒空,你有事找别人去,我這裡沒你事。”宮崎烨一字一句地拒絕着眼前的人,她拿起外賣,丢下眼前的人離開這裡。
“好啊,不過我也是意外出差來這,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