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遊戲該結束了,目澤。”在國内,宮崎烨不能拿槍,她隻好從背包之中拿出一把匕首,一步接着一步逼向目澤,手中的匕首緊握着,“我現在沒空跟你玩這些遊戲,不管是什麼原因,盡快離開這裡。”這也是她給目澤的忠告,以往即使是目澤怎麼任性,宮崎烨都是拿他沒辦法的,但現在不同。宮崎烨完全可以狠下心來,她在等。
她在等一個時機,由此,她向目澤展示着,她的能力。這在規則上并不算違規,她很清楚目澤也會被卷進這場遊戲之中,所以,她需要在那之前,讓他盡快的遠離這裡。
“怎麼,你怕了?”目澤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水,他将宮崎烨一把拉入懷中,仍舊像上一次不松手,還是熟悉的抱法和氣息。無論是從神情還是從他現在的樣子來看,他都是認真的,“不會你就害怕這個,拜托,好好想想,既然你已經被卷進去了。那我說什麼也要把你拽出來,不死不休。”可惜這個時候遊戲并沒有多看目澤一樣,很顯然它在猶豫。
宮崎烨想再次掙開目澤的擁抱,卻發現無論如何,自己都掙脫不開。而自己現在也不能使用能力,會電傷目澤,她隻能任由目澤抱着自己。
“你還真是,難纏。”宮崎烨踮起腳尖,先是将嘴唇咬破,而後在目澤的臉龐處留下一吻,血腥的味道彌漫在唇齒之間逸散出來,如同鮮豔張揚的紅玫瑰,将刺包裹在自己身上,卻又散發着迷人的香氣,“那就遊戲裡見,希望你能保活你自己。對于那些真相,你還是不必得知的比較好。”的确,她很難向眼前的目澤解釋,現在的自己已經死了,目前她存在的方式僅是數據。這樣殘酷的事實,他遲早都會知道。
目澤這個時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宮崎烨,他撫摸着臉上的血迹,還有些痕迹。他抹下來一點,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苦澀,還有揮着不去的腥味。
“我并不會覺得,這很可惜。”他帶着那一點血迹,走向宮崎烨,步步緊逼,有些差距的身高差讓宮崎烨此刻的身形竟襯得有些嬌小,“畢竟,我們都還沒來及說再見,即使是你不想讓我得知的真相,我也會靠自己,一步接着一步,踏向未來的路。”這些對于宮崎烨有些莫名奇妙的話,卻在此刻讓她心安。
好巧不巧,舒拉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目睹了這一幕。宮崎烨的回眸盡是慌亂,嘴邊被咬破的痕迹很明顯是自己咬破的,而至于目澤臉上的血迹,仔細分析還是能分析出來是從哪裡出來的。
“打擾到你們的雅興了。”舒拉平淡地說出這句不冷不淡的話,包含的信息量一時之間也有些多,“不過,這樣也好,覺得這裡多出一個人的話,我可以選擇其他時間再過來。”舒拉這才明白宮崎烨為何在那個時候攔着自己不讓自己去衛生間,想到這裡,她微笑着擡起手,替宮崎烨抹去了那道血痕。
興許是因為舒拉蒙着被子睡覺,目澤并沒有看清舒拉的樣貌,這樣一看,的确很驚豔。但終歸有一種不屬于人類的神秘感,他愈發覺得眼前的人過分的危險。即使宮崎烨在這裡,也做不到冷靜下來,隻有恐懼和無知纏繞着他。
“看起來這位先生似乎有些害怕,你是跟他說了關于系統的事情嗎。”舒拉在講到這裡時略有停頓,她将手收了回去,繼而将門關好,正對着宮崎烨和目澤二人,“這些都無關緊要,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讓他被牽扯進來,可目前的狀況,隻有不停地規劃着未來,才不會因為一點疏漏而就此送命。”她的語氣愈發的冰冷,冰冷到已經不是常人可以達到的氣勢。
果然,失去靈魂和情感的舒拉,現在隻是一具會思考的人偶。這些原因錯綜複雜,促成了目前舒拉的狀态。宮崎烨緊盯着舒拉的眼神,試圖通過系統來讀取一些其他的情緒。很可惜,系統除了平靜其餘什麼都掃描不出來。
“我就知道,你現在這副樣子,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的人了。”宮崎烨仍裝作很鎮定地開口,字字句句,無不是在紮自己的心,如同一根根的刺,沒法彌補,也無法去除,“哪怕再努力一點,你仍是做不到嗎?你的情感,你的靈魂,都可以找回來,我陪着你,還有那麼多的人陪着你。至少你不能放棄,不能是現在的這副樣子。”她握緊了拳頭,卻又無力的松開。
她知道,她做不到了,與神明進行抗争,除非他們之中,也有一位是神明。且這位神明的力量,一定是高于他們所熟知的神明的。可即使有如此之大的打擊,她依舊能鎮定住。至少,至少...
“......抱歉,我目前還做不到,我先失陪了。”舒拉隻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在道歉,她點開了系統,進行傳送,她就這樣消失在宮崎烨和目澤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