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岩笑嘻嘻的看向楊桐,險些沒把自己笑暈過去。“哎呀,我該說些什麼好呢,你雖然是邪神但也是屬于那種新生的邪神,和一些老邪神或者是年代較為久遠的神明比起來,肯定是會有事情發生的。”新生是指,看着自己愛人死了五百餘年的那種寡婦邪神嗎?“嘻嘻,你猜對啦。”果然,楊桐毫不客氣地一拳揍了過去,但是被賈岩躲了,“好啦好啦,不逗你啦,先說一下現狀,開辟新的世界線必然需要一位邪神的幫助,那個人隻能是你,楊桐。”
“我拒絕。”楊桐打斷了賈岩的施法。“那可由不得你拒絕呢,試想一下如果這個時候你沒出現,再次出現靈魂破碎的人是……哦,我差點忘了,你不需要考慮這樣的事情,因為許之青已經死了。”楊桐真的想揍她一拳,可是這個時候,自己在劇本上還不能動手,“把話聽完再考慮嘛,許之青又不是沒機會活過來了,開辟新的世界線就意味着一切都會發生改變,和原本的時間線不一樣咯。”
……他開始有些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有在報複自己的心理。“你猜猜看嘛?猜猜看,我接下來要寫死誰?”楊桐搖了搖頭。“我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能讓我走了嗎?”賈岩表情一下子變得無聊不少,嘴裡念叨着三個字,待機中。至少在三分鐘後,賈岩就像重啟之後的人一樣,語氣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你腦子沒壞吧?”楊桐一根指頭伸了過來,在賈岩的腦門上戳了戳。
“……這是什麼情況?”舒琅也感覺有些奇怪,劇本上的内容她雖然看不到,但是還是可以做到根據能看見劇本的人的反應來判斷劇本上寫了什麼。“回到剛才的話題,新世界線的創造必然會有人犧牲,自然,那個人,不,應該是邪神,隻能是你,楊桐。”稍許能看見她較為正經的樣子。“……我隻想問一句話,賈岩。”楊桐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盯了回去,“你的腦子真的沒出問題嗎?”
賈岩隻是在本子上記錄着自己的東西,在經過記錄之後,她将本子合了起來,身上橘黃色的居家服格外的顯眼。“哦,沒出問題,還是活人。”随之而來的是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活人微死的感覺,“比起這個,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比較重要,還有三分鐘,注意點你手上的靈魂籌碼。”楊桐愣了一下,因為這個時候他的手上的确攥着一個靈魂籌碼,“放輕松,不是現在,是三分鐘後,還有舒琅也是,五分鐘後,注意你的背後。”
她歎了口氣,拖着自己腳上的拖鞋向前走了幾步。“記錄,找人,修補……”壞了,這下是真重啟了。這個時候的賈岩和上一條時間線上的賈岩毫無差别,“虛構解析,重啟。”她默念着,手上的本子再次變化樣子,最終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太刀。而此時的時間,正正好好,來到了三分鐘後。“小心。”舒琅彈指間将賈岩的攻擊擋下,但劇本的幹涉讓她的全力沒辦法在賈岩的面前施展開來。“還請二位稍許記得一些,站在你們面前的是完整的我。”
“作為記錄者,這些根除謬誤的事情,必然是會發生的,還請記住。”她臉上的黑色裂縫逐漸褪去,随之來到了她的手上,她将太刀高高舉起,随後,拔刀,向兩人沖了過去。說是記錄,但實際上的武力值一點不比眼前兩個人差,“這最為曆史性的一刻,我雖無法感受,但卻能……”她再次舉刀,向舒琅的胳膊處劈過去,“邀諸位同行。”她愣是把拖鞋傳出了木鞋的感覺,随着傳來清脆的聲音,舒琅倒在了地上,毫無疑問,她身上的黑色痕迹揮之不去。賈岩将刀對準了楊桐,“你,應許之人,不應繼續留在此處。”
開什麼玩笑,楊桐将肩頭上的黑色不明物體凝聚成大型鐮刀,抵上了賈岩的太刀。“你最好在我耐心結束之前恢複正常,賈岩。”賈岩将刀收了回去,臉上的表情不變,依舊是一副平淡,和一種輕度死亡的感覺。“尚有可談之日,不過,現行的記錄仍未結束,我該稱呼你為,楊桐,對嗎?”看來她還真不記得眼前的人了。“是……不過你知道這個沒什麼用,因為……”楊桐一鐮刀劈了過去,但是驚人的一幕出現了,賈岩竟直接将鐮刀瞬間捏成粉碎。“請繼續,這也是屬于記錄的一環,我在聽,也在記錄。”
“所以我今天就是跟你過不去了是嗎,賈岩。”楊桐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講這個,要我說你現在腦子直接報廢了。”賈岩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本子開始記錄,便躲着攻擊便進行記錄。“武力值處于中等偏上水準,柔韌性有待考察,性格……”她蹲下身子,而後在躲過攻擊後站了起來,“孤僻,毒舌,以及最後一點。”她将本子稍許彎折,将最後的一點東西記錄上,“不會愛自己。”她側身靠在柱子上,身上的居家服有些出現灰塵了。
楊桐能感覺出來眼前的賈岩完全不一樣了,但是為什麼,他不知道,也不清楚,隻能通過攻擊這樣的方式試圖将她腦子裡的水給打出來。“賈岩,如果你還能聽見我說的話,就趕緊走,我沒時間,也沒耐心。”聽到這句話的賈岩再次歎了口氣,看向他的眼神隻剩下了淡漠。“我同樣将我的話擺明,我隻負責記錄,生死相關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不對你的命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