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岩說着,便向他伸出手,以一種并不美觀的姿勢行了一禮。“多餘了,倒也算不上好。”克裡特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如果還繼續糾纏下去,自己隻有被坑的份。“我過來也就是看看現狀,看看其他的東西,其他一律不管。”她看到了躺在床上昏迷着的舒拉,“還沒勸動?這個時候刺激她,你隻會得不償失。”她搖了搖頭,随後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東西。
“我倒是不指望你能說出什麼好話出來,賈岩。”克裡特耐心明顯被她耗的差不多了,“看完就走,我這裡不留人。”賈岩擺了擺手。“不用啊,因為我一會就會從劇本上被寫下死亡,因為你三分鐘後,将我的名字寫在了劇本上……當然我這麼說的話,你鐵定是不會把我名字寫上去的。”她似乎就像是預測到克裡特之後會做的事情,提前說了出來,“我倒是不介意這個時候你把我的名字寫上去,因為我這個無論是死,還是活着都不重要的人來說,存在,對于我的價值才是最高的。”
……克裡特并不想搭理眼前的人,隻覺得過分的聒噪,有點像某種生物一樣。“那你就可以先走了,我這邊沒辦法同時呆第二位異性。”克裡特擺了擺手,見賈岩還有繼續要追究的意思,直接将賈岩後脖頸子提溜起來,放在門口的一邊,并關上門。“……早說啊,早說我就不待着了。”賈岩看着自己剛才被拽的衣服領子,顯然身上的衣服松垮不少,“嗯……随時看看……還真是好事。”在側頭之際,她看見了正在陰暗處角落地方待着的女子。
“還是當沒看見吧,先考慮一下之後該怎麼做。”她踢了一下腳上的拖鞋,随後,向不遠處的樓梯處走去,等到女子稍許有些行動之後,賈岩突然折返回來,将那位女子逮個正着,“看來我們都算很閑,有空聚在别人房間門口。”她上前抓住了那位女子的手,“甚至……我們有着相同的目的。”她思考着,決定考慮着之後要做的其他的事情,比如喝一杯茶,吃一口東西什麼的。
……那位女子并不清楚眼前人這樣做的原因,隻是……她有不得不在此現身的原因。“你想做什麼,接下來,以及之後的動作,我都知道。”賈岩一臉的微笑着,“不過你去的話,随時随地都會被他趕出來的,别問我是怎麼知道的。”說着她松開了女子的手,但眼前的賈岩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而是上前,以最快的速度從背後拔刀,她的臉上長滿了黑色裂紋,并在最後,将那位女子一刀劈成兩半。
“無言之地,亦是無生之地。”随着聲音的響起,女子的屍體化作羽毛,消散,而後重組,構成了一個女子,“對于你的發言和行為,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在阻止我。”雙眸那股來自神性的光輝掩飾不住。“是,但是算半個,因為這是勸說,而不是強制性的操控你做什麼。”賈岩攤了攤手,“我雖然随時随地都會因為一些事情死亡,靈魂破碎,但你,我的朋友,你是真實的,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你,一直,一直地盯着你。”她舉起刀刃,最終放在了女子的面前,“我也一句話,今天我們都不适合過來打擾這兩個人,如果你繼續,這場勸說就會演變成強制性的操控,你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讓她讨厭你吧。”
……算你狠。女子站在原地,隻是淡定的将刀推了出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件事,隻是,我會有無數條時間線的機會等待,你隻有一條時間線的機會,要賭一場嗎?”她的手附了上來,鮮血汩汩流淌,“以你我二人之間的靈魂來賭一場……”賈岩沒有廢話,直接一刀劈了下去,徑直将女子的手指砍了下來。“我拒絕,你沒有這個資格。”她将刀收了回去,但在收刀的瞬間,又一次地拔刀将眼前的女子再一次砍成屍體。
與以往不同的是,那位女子身上留下了些許污濁的黑色物質,屍體沒有再一次的消散,而是化作了一潭死水。“……沒有理由,沒有餘地,看來目前來說,危險算是過去了。”距離她的刷新時間還有一些時候,不妨去找點事情去做,“去做些什麼好呢……”好巧不巧,隻差一厘米的距離,自己就要被突如其來的雷電劈到了,“哦呀,出現了什麼人呢。”她躲閃着雷電,但還是被劈到了一下,“嘶……還行。”
“……你是什麼人。”随着雷電瞬閃過來,在她的面前同樣出現了一位黑發的少女。“我?我是賈岩,僅此而已,問其他的我隻能告訴你,我是一位記錄者,随時随地記錄,記錄他人的命運,靈魂,以及……死亡的瞬間。”宮崎烨将手上的電收回去了一些。“記錄者?”宮崎烨手上稍許有停頓的動作。
你感興趣?賈岩随口問了一句。“不管怎麼說,貿然在公共區域殺人,不是什麼值得說的好事。”賈岩聽着還扣了扣耳朵。“規定之一,我跟他打過照面了,對,就那個叫伊傑斯的人,來做的事情,也隻是記錄罷了。”她愉快的将刀收了起來,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不妨,交個朋友?還有,我需要糾正一點,那不是人,是副本僞神級别的遊走npc,名字是阿亞萊斯,但目前為止,她的數據要比其他的npc異常不少,不僅能夠脫離副本,而且還能借助副本的複生機制,一次又一次的在死亡之中逃生。”
“這樣的麻煩,假使讓你遇見了,遇見一個殺不死,還能操控幻境,又能突破屏障的人,下場是什麼樣我就不用說了吧。”賈岩伸出的手在她說第二句話之前就已經握上了,“哦,看樣子還挺聽勸的,不像那個家夥一樣,不聽勸,隻能挨打。”賈岩說着便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就和你我之間的情況差不多,但願她不會像之前一樣,殺死這裡的所有人,嘻嘻。”但是很快她就被打了一記很痛的手刀,“嘶……痛死了……”她将手抽了回去,随後看向一旁正盯着自己看的宮崎烨,眼神直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