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賈岩再怎麼罵下去,也是不管用的。“……想辦法把這事情處理了,處理不了你們自己看着辦。”賈岩就落下這一句話後便轉頭離開了這裡。“嘶……莫名其妙被人劈頭蓋臉罵一頓,怪難受的。”伊傑斯揉了揉發酸的胳膊,“我好歹也算病号吧,就這樣跟你一塊被罵了将近四個點……”他搓着手,思索着眼前的事情。“……但你忘了一件事情,伊傑斯。”
“啊?什麼?”他哈了一聲,仿佛在表達什麼不滿一樣。“你現在跟她的關系還沒熟路到可以讓她不罵你,罵人是正常的,尤其是你做了一些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之後。”聶伊繼續說了下去,“在翁卡羅眼皮底下提勃朗蒂的事情,也該你被他釘在牆上。”伊傑斯撇了撇嘴,絲毫完全沒聽進去一樣。“他又不是真是那個老東西,我提幾嘴就破防把人釘在牆上也是他打不過我。”
打不過……她一把将伊傑斯的胳膊扯過來,手腕上還是留有被釘子釘過的痕迹。“這就是你口中說的打不過?幾乎針針都是打在要害處,就差一點你就沒命了。”她歎了口氣,“看來那丫頭沒罵錯,你比我更蠢,尤其是不計後果的去激怒一個邪神的幻象。”她聳聳肩,轉身離開。“又不是真家夥,我的力量不比他差。”他再次撇了撇嘴,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伊傑斯,你應該學會一些事情,比如,學會一些聰明事情。”話音剛落,他的背後被人用槍指着。“哦,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系,有沒有必要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做。”他知道背後的人是誰,但這個時候他犯了一個錯誤,永遠不要在物理和精神意義上去撞一個人的槍口。還是一個處于失戀狀态的人。“沒什麼事,隻是覺得你被人釘在牆上下不來的樣子還挺好笑的。”果然還是熟悉的聲音,不過那張臉,還是别看過去了。“哦,沒事我就走了,我可不想再被一個人連續罵四個點,我不就是過去搞搞狀态,然後記錄一下事情嗎,這也能算破防?”
……說了跟沒說一樣,克裡特收起了槍。“現在我算是明白了,所謂的時間線重開重啟,隻在你的能力之間。”他笑嘻嘻的轉過來身子,看向克裡特,“而你,卻什麼都做不到,很簡單啊,因為所謂的什麼東西,讓你們陷入了一種死循環,我姑且不直達那東西稱呼為什麼,興許和你那個本子有點關系,不是你死,就是她死。”
“……還有一點。”他将本子拿了出來,但可惜,這個時候的伊傑斯并看不到本子上的内容,“那便是有關于新世界線的事情,在這一點上,相對于那個丫頭而言,我更需要一位合格的合作夥伴進行長遠的合作關系,至于你……”他像是看到了什麼一樣,又是歎氣又是搖了搖頭。“喂……你什麼意思啊,嫌棄我是嗎?”他湊了過去,但是被一拳打在臉上,“……你□,你給我噶。”伊傑斯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形象了,上來就是一記高擡腿,但是,還沒劈一半,又被打了,而且精準打擊。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還有一點的原因。”克裡特将本子收了起來,随後看了他一眼,“伊傑斯,我沒工夫陪你鬧,如果你打算繼續耗費我的耐心,那你估計要失望了。”他轉身就走,絲毫不給他繼續發作的機會。“所以你小子就是過來揍我一頓是嗎?回來!”遠處隻剩下了伊傑斯的無能狂怒。“……所以,我剛剛為什麼不能用能力直接給他一拳呢。”他思考回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而另一邊,舒拉還在昏睡之中掙紮着,在夢中,她似乎在捧着一團很小的行星,然而行星轉瞬即逝,她順着雙手滾燙且漆黑的岩漿之中,向上攀爬,最終,出現在了一處咖啡廳。
頃刻間,一位灰發的執事少年向她遞過來一杯容易将水崩在眼鏡上的飲品,以及,一枚籌碼。“至此,你理應知曉,有關于一位罪人的過去。”在喝下這杯飲品後,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成了一團鬼魂,她不得已,隻好附身在一個小女孩身上,然而,還沒等她繼續有所作為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熔爐,将肉身徹底熔毀。她始終要躲避着兩個人的追擊,但每一次,她都會被追上,一次,接着一次。
在夢中,她沒辦法說話,也沒辦法進行奔跑,她隻能四肢趴着爬走。“一如既往,一如初見。”她思考着,幾近是毫無章法的躲進一處幾近是八十年代的小房子。直到,她脖頸上的項鍊被門外的人發現,她驚醒了過來,似乎那種痛苦的撕扯感,依舊在身上蔓延一樣。她記得很清楚,自己當時,還躺在一片雪地之中。“……好久沒做過這麼奇怪的夢了。”她看向周圍,好在沒什麼人,隻有她自己。
“也許這能作為我的寫作素材。”她翻開了筆記本,查找着信息,最終找到了自己的更新小說的界面,她試圖回憶着當時的情況,然而這些隻能作為一小部分素材,看來自己還是需要進行一些适當的補充。“舒拉,在嗎?”似乎是從門外傳來的聲音,舒拉應了一聲,那人沒在說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開門比較好。”門外并沒有傳過來敲門聲,她看向一旁的玄關處,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來了一樣。“舒拉,在嗎?”還是這樣的一句話,這一次,舒拉又回應了一聲,而後,她選擇了起身,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