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拉确定好名字後,決定先查看能力主要範圍,再去做主線任務。“我看看……”如果她記得沒錯,副能力末法終焉和主能力毀滅與創生融合在一起,這個名為終末的能力,反而讓兩個非因果律的能力,結合出一個因果律的能力,“可通過能力讓選擇目标面臨兩個選項,一,選擇逆流生長,但是會在一個月内死去,二,選擇在六個小時内死亡,死亡時間随機。”除此之外,還繼承了主能力的治療能力,隻要不是死亡狀态,皆可修複。
“……這是,給了我選擇的權利嗎。”她突然很想用在自己身上試試,但可惜,這份能力并不能用在自己身上。“同學你好,距離考試時間快開始了,需要我幫忙嗎?”一位帶着墨鏡的年輕女性,穿着黑色西裝上前,示意她該進去了。“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她說着,并向前踏出幾步,走了過去。考場内,并沒有擺放的桌椅,也沒有任何的試卷,隻有一堆的人,以及空曠的場地。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便選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待着。
途中,她遇到了一個叫娜娜的女孩子,可惜并不知道她的全名。也許是家裡的人寵愛,使得娜娜這個名字對她來說,意義重大。“對了,姐姐,這個給你。”她遞過來一個發卡,别在舒拉頭發上,“就當做是初次見面的禮物了,一會考試的時候,老師可不讓交頭接耳呢。”随着廣播的鈴聲響起,突如其來的血腥味開始擴散,有人驚呼死人了。也有人在拿着武器,用着能力大肆殺戮。
“……姐姐,快……走。”眼前的少女被一槍擊中要害,倒在地上,隻剩下一具屍體。之前還鮮活活動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不見了。這裡……真的會死人的。“……切,給的這麼少。”她看向了一旁開槍的人,她終于忍不住了,向那人發動能力,僅在瞬間,那人的頭顱爆炸開來,使血腥味道更重了幾分。她險些沒有吐出來,而是避免着傷害。他們都在規避着那個能力極為強大的能力者。
“……”她看見太多無辜的人倒在地上了,沒辦法,她隻能跑,但她還是被發現了,而就在衆人圍攻之際,她選擇了再次發動能力,瞬間,所有人的腦袋,身體,發生爆炸,身體組織,器官,軀體都四分五裂。而她現在,也早已麻木。她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殺人了。“…嗯,能力不錯。”似乎還有人存在,她繃緊了神經,盯着周圍。一位黑發的少女出現在她的面前,“暫時認識一下,我叫宮崎烨,叫我宮崎或者小烨都可以。”她向舒拉伸出了手,舒拉遲疑着,但她沒有伸出手,她的雙腿癱軟,倒在地上,“總之,祝賀你度過了第一考核,條件上這裡隻能活一個,但……”
她将舒拉扶了起來,讓她能夠有依靠站住腳的位置。“我剛剛稍微改了一下規則,你現在不用繼續發動能力了,接下來跟着我走就好,放心。”她溫柔的微笑着,與其說是溫柔,倒不如說,在她的臉上,能夠看到陽光,開朗的味道。“……”舒拉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不會說話嗎?那你的手語怎麼樣。”可惜舒拉的手語也是爛的一截,“看來是因為受到刺激導緻不會說話了。”舒拉沉默着,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并比劃半天,才讓宮崎烨明白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這裡可能還有活着的人?”
舒拉覺得還是有些費勁,她從口袋裡找出一個小型筆記本,開始飛速寫字,一行話出現在本子上。“二樓角落,放着器械的地方,好,我帶你去,可是,你為什麼要選擇救他呢。”宮崎烨有些疑惑,這個時候,不先保證自己安全,倒是開始想起别人的安全了。“沒有原因,隻是覺得我應該這樣做。”舒拉再次寫下這樣的一句話。“應該……回頭我幫你請個心理醫生吧,感覺你的狀況很糟。”舒拉搖了搖頭,她放棄了靠本子溝通,選擇直接開口。然而這一開口把她自己都吓一跳。“沒關系的,本來就這樣,以及,謝謝你。”一點生氣,一點情緒都沒有,就像是沒有加入任何調味品的白水一樣,不會發甜,隻會讓人覺得冷。
“倒也不用謝我,隻是我沒想到,在這個新手副本上,還能遇到一個能力是神級的玩家,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宮崎烨确定她能站住腳之後,将肩頭遞過去半頭讓她靠着。“……名字…叫我舒拉就好,舒是舒展的舒,拉是拉手的拉。”過于簡短,也是一種好事,至少不用花時間去背全名了。“隻是,你這種身體素質不應該吧,正常人在接觸這種事情,會直接本能的吐出來,但你沒有,是見過這樣的事情嗎?”
舒拉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和我的适應性有關,還是先去救人吧,如果你想去其他地方,可以先去,不用等我。”她冷靜的分析着,最終敲定兵分兩路。“你現在腳都站不穩,還想着救别人?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宮崎烨見她沒有要繼續應付自己的意思,便單隻手将她扛了起來,帶着走到二樓,随後又将她放了下來。眼前是一位大腿上出血的少年,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蜷縮着。舒拉蹲下身子,發動能力,使其恢複過來。“從之前就能感覺到你的信号了,隻是,為什麼會選擇躲在這裡?”宮崎烨這才注意到她的眼神無光,仿佛丢了魂一樣。“那些人就像瘋了一樣,在吃人,啃桌椅,還在打人。”他捂着腦袋,縮在一旁。
“舒拉,你的眼睛……”舒拉撇過頭,看向她的臉。“我的眼睛,很奇怪嗎?”一雙平淡如水的眼睛,和先前正常人的眼睛并不相同,這雙眼睛之中看不到半分的情緒,乃至是情感。整個人就像是面部癱掉了一樣。“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要帶上他嗎?”舒拉思索着,搖了搖頭。“不了,我隻是覺得他不應該死在這裡,但無論是帶上他還是不帶,他都會再次死去。”她就這樣當着那位少年的面前,宣判了少年之後的命運。“……當着人家面說不太好吧。”舒拉搖了搖頭,站起身,俯視着少年。“如果帶上他,他會在我們的面前死去,且我們沒有其他辦法救他,如果讓他自己走,他反而能夠有機會活下來,宮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