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手頭上打着電話的黑發男子,看着一邊淺奶茶色頭發的男子,犯着愁苦的表情。“又打不通?不能吧,她一般不挂電話的。”黑發男子推了一下眼睛,閑的沒事,從兜裡掏出來了一根煙,點了一口,從口中緩緩吐出來的煙霧噴在了另一位男子臉上。“小烨現在也長大不少,我們适當性還是别幹涉正常生活就行,那孩子,雖然有時候大大咧咧的,但至少,那些過往的傷疤,沒給她少留下心理陰影,我們做家長的,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傷疤一次又一次被揭開。”
“……”他一句話說不出來了。“諸葛,突然想改天去個地方,你要一起來嗎。”被稱呼諸葛的男人點了點頭,他畢竟是眼前男人的晚輩,但是他現在什麼思緒,他自己最為清楚,這是再好不過的獨處時候。“好啊,話說,你什麼時候喜歡出去散心了,栾銘。”他有意無意的攬上他的肩頭,勾肩搭背。“小烨不在身邊,一下子清淨不少,你弟弟現在還在現實世界,如果他出現在遊戲裡,你應該做好那個時候的準備。”他推了一下攬在自己肩頭的手,又吸了一口。
……的确是這樣,他的弟弟,夏目零,雖然已經不小了,但是個子上并沒有發育完全,而且,他患有很嚴重的自閉症,幾近是除了他們以外,他不會開口說話。“電話通了,看看她要說什麼。”電話另一頭的宮崎烨接起來電話,她的語氣之中滿是疲态。“找我什麼事?我這邊不太方便。”栾銘聽了一會,發覺出來可能目澤那個小子也在,便開始打擦邊球。“是嗎,那好好休息,我和諸葛剛來沒多久,四處逛逛,如果你這邊什麼時候不忙了,我們再過去。”他識趣地挂斷了電話。“哦,我就知道,那小子鐵定不帶放過她的,要我過去給那個小子一鼻窦還是兩拳頭?”栾銘看了一眼,突然釋然的笑。“不用,我自己來。”他的眼神少見出現了認真的樣子,在護犢子身上,他半分不帶少的,雖然他養孩子主打一個散養,但是,一旦出現問題,他會當機立斷的選擇護住小烨。
“嗯嗯,你說得對,不過,她現在的處境,可不算是什麼好事哦,最好還是現在過去看看。”他同樣笑了出來,顯然,面對這個自己的前同事拱了自己養妹的事情,他耐不下什麼性子。“你看起來很幸災樂禍的樣子,也對,她之前跟你不怎麼對付,但出現問題,做家長的還是适當的管管。”他腳下生風,幾步快走險些将諸葛甩掉。最終來到了宮崎烨的房門前,一點聲音沒有,但是呼吸聲很重。
聽到敲門聲後,宮崎烨起身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去開了門。“什麼事?”她看清楚來的人是栾銘和諸葛的時候,愣了一下,“哦,你們來了,我現在精力不是太夠,如果是有關于副本的事情,我等會收拾一下,帶你們去,畢竟,如果走錯了,容易出現問題。”她作勢就要出門,被諸葛扶了一把。“少來,你現在這個樣子跟病秧子沒什麼區别,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我和你爹攬着呢。”
“難得不想跟你貧嘴。”宮崎烨語氣虛弱了幾分,她的臉色并不是太好,“放心,暫時性死不掉,如果出現意外,也輪不到你們來擔責任。”諸葛隻一個你字又将自己的話咽了回去。“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們都在,不用一個人擔着,你已經不在黑手黨了。”栾銘示意讓諸葛換手,他沒轍,隻好将宮崎烨的一邊攙了過去。“是啊,不在了,但有些事情,我願意放下,但有些人不願意放過我,我有什麼辦法。”她擡起頭,露出一個并不是太好看的笑容。“說什麼呢,天塌下來都有我和你爹頂着,怕什麼。”諸葛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宮崎烨沒再說話,隻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諸葛看見她睡着,也沒再繼續說什麼了。“看一會吧,我陪她,你去把風,那小子折騰她折騰的狠過頭了。如果……算了,沒如果,出了問題,無論是什麼,擔下來。”他将宮崎烨攙扶至床上,為她蓋好被子。脖子,手腕,有明顯的紅痕。他坐在床頭,輕撫着她的臉頰,有幾縷碎發擋着,他别了過去。“啧……”諸葛煩躁的開始跺腳,被栾叔說了一句,他沒再跺腳了,而是很仇恨的盯着門口,如果有人過來,他勢必會沖過去一個巴掌扇過去。
“嗯,還有三分鐘。”栾銘看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他必然會回來,果不其然,在三分鐘後,諸葛看見了來到門口的目澤,他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拳呼了過去。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的目澤被打的踉跄。“人到了,怎麼處理?”諸葛看了一眼栾銘,在得到允許後,他愣是将目澤壓着胳膊,按在一邊。“讓她好好休息,但如果他還是打算繼續折騰她,我也有一些辦法處理他。”
諸葛睨了目澤一眼,似乎是從未想過目澤會這麼折騰宮崎烨。“你要說什麼,還是說,留着去下面說。”諸葛有時候就是喜歡開一些有的沒的玩笑,隻不過,這次目澤真的玩過頭了。面對兩人的目光,目澤隻好解釋昨天的事情過火,她沒睡好,再加上之前有過一定體力消耗,她現在吃不消。“還有呢,她脖子上和手腕的紅痕,正常那件事的話,應該不會動到這兩個地方,你做什麼了。”栾銘的眼神冷了下來,他幾近是用審視的态度看着目澤。他怎麼可能說出來,脖子上的紅痕是玩的一種方式,至于手腕,因為宮崎烨總是想跑,于是掐的過狠了一些。“好,他不打算說,姑且算是一種折騰的方式吧。”
“……這方面的事情我并不想管,尤其是年輕人之間,總是會鬧矛盾。”栾銘歎了口氣,始終不忍心讓宮崎烨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她明顯的虛弱,和以往健康的樣子不同,即便不肯放過,也不能玩成這個樣子。“九年,人生有幾個九年。”目澤暗自嘀咕着,但是聲音還是夠在場的人聽見了。“那你早該放過她了吧,這樣折騰下去,不是什麼好辦法,你不是這種會一直揪着不放的人。”諸葛松了手,讓他稍許的坐在椅子上,這讓他的手臂被壓的有些發麻,他稍許的活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