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忍,加油!打倒他!”
“哭忍,讓他見識見識我們木葉忍者的厲害!”
......
觀賽的看客大多是木葉村的村民,他們惱了迪達拉接二連三的爆炸,把心合在一起給東流加油。
能不能别一口一個“哭忍”了!
我真的會哭給你們看......
東流看似平靜,實則心裡有一萬頭羊駝狂奔。
那日止水提了一嘴“哭忍”被她當場扼殺之後以為此事就此翻篇。沒想到啊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爺似乎打定了主意讓她背負“哭忍”的名号揚名忍界,就派迪達拉來大肆宣傳。這場中忍考試之後,她勝得越漂亮,越會被當成人們津津樂道的談資傳遍大街小巷,到時候三歲兒童見到了她豈不是會來一句“哭忍姐姐,我從小聽你的故事長大,我是你的粉絲!”。
算了吧,幹脆投降吧,就讓她的落敗帶着這個破名号一同消散在曆史的塵埃中。
東流滿臉無光,握住刀鞘的手動了動,想把它們舉過頭頂。
可是!
她不能啊。
水門男神說要傳授她飛雷神之術,首先得完美赢下這場對決。她若是不戰而降,木葉村蒙羞,水門男神作為火影臉上無光,飛雷神肯定不用想了。
所以,為了飛雷神,就算是哭也要把這場比試赢下來,要赢得嚣張,赢得張狂,赢得肆意,赢得讓所有人都為之歎服。
豁出去了,“哭忍”什麼的,哪有飛雷神重要!
東流做好抉擇,全身心進入攻擊的狀态,準備将飛在高處的迪達拉斬于馬下。
她往旁邊走兩步,一手撫上高台牆根處長着的柳樹枝。
迪達拉疑惑地觀察東流的舉動,想不清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皺眉不解,不過手底下也沒停着。他抓出兩把黏土吃到嘴巴裡,将純度更高的查克拉混進去,然後将改造過的黏土一點點吐出來,随着黏土的堆積,一個白色的人偶被做了出來。迪達拉一口咬斷聯結人偶的黏土絲線,這個人造的死物仿佛有意識一樣沖向東流。
他要用近戰人偶拖住東流,好争取時間做C3十八号。
可是,他要與東流近戰纏鬥,東流卻一再退讓,連刀都沒有抽出來,好像是有意避戰。
隻見東流蓄力一跳,越到柳樹梢頭,彎身折下三根柳枝,在那個白色人偶踏着樹幹爬上來的時候,掌間聚集查克拉,将枝條一根一根朝着迪達拉的方向射過去。
嗯?竟然不用苦無或手裡劍,朝他投擲這個軟綿綿的柳枝條是什麼意思?
迪達拉滿心都是疑惑,雖然樹枝毫無殺傷力,但為了安全起見,他還是驅使着飛鳥往後退了退。
在他後退的當口,隻見東流起身躍起,足尖快速往第一根枝條上一點,雙臂展開,像飛翔的白鶴,乘着風踏上第二根枝條,又是一點,倏忽飛至第三根枝條,最後兩腳交錯一踏,瞬間便站到了他的飛鳥上。
“你......”
迪達拉被東流借物飛翔驚得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對于他這樣使用特殊遁術的忍者而言,飛行雖然不是什麼難事,但對于沒有血繼界限或秘術的忍者而言,若不借助特别的機械,淩空飛翔是不可能的。一般的忍者最多使用查克拉在水面上奔跑,卻沒有辦法将查克拉凝集在腳底在空氣中奔跑。
她是怎麼做到的?
迪達拉滿腹疑問,但東流可沒好心地回答他。東流擡起胳膊,手中空無一物,可是她卻疾速往下一斬,黏土飛鳥的巨大翅膀竟詭異地被割開,一時間,飛鳥失去平衡,斜斜墜落下去。
兩人都失去重心往下落,可東流拉住迪達拉朝着損壞的黏土飛鳥狠狠一蹬,往牆壁上跳去。
東流渾身附滿了藍色雷電,連帶着引到迪達拉的身上,瞬間将迪達拉電得腿軟腳麻,不能站立。
東流拽着不能動彈的迪達拉從牆壁上跑下來,示意考官宣布比賽結果。
考官舉手向觀看比賽的影們表示:“本場對決,岩影村迪達拉vs木葉村東流,勝者為木葉忍者——東流!”
“哦哦哦哦哦——!”
“赢了!木葉賽高!”
“哭忍好樣的!”
觀衆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盡管看客們沒有看到他們料想中的眼淚硫酸攻擊,但他們見識到了更為奇特的招式,和潇灑肆意到仿佛登台表演一樣的完勝。
怎麼做到的?
普通人看不出其中的貓膩,一般的忍者也推不出這踏空飛舞和空手斷翅的緣由,但是寫輪眼和白眼的使者卻能清清楚楚辨析一切的原委。
原是東流将她的風屬性查克拉附着在樹枝上,給綿軟的樹枝裝上筋骨飛射出去,然後踏上樹枝的時候把風屬性的查克拉外洩,摻雜在周身的空氣中,形成極小但極猛烈的上旋氣流,借着強勁的風飛遠,當第一股風勁不足時,又踏上第二根樹枝,借力彈跳的同時再做一股勁風,如此三次往複,方如施展了“輕功”一樣飛到迪達拉身邊。
空手斷翅則是看起來“空手”,實則她的手裡拿了一把由風屬性查克拉凝結空氣而成的風刃,鋒利無比,和一般的忍刀沒有什麼區别。但這個風刃比忍刀更好用,除了能看見查克拉的寫輪眼和白眼,或者感知類忍者和身經百戰的精英,一般的忍者,即使身上被開了口子,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憑借極高的查克拉控制力,将止水提出的構想變成了現世。
這是一個狠厲的忍術,慣使刀術的東流,即使沒有背刀也讓人聞風喪膽,因為風無處不在,一呼一吸處皆是殺機。
東流向着水門的方向微微一笑,正席上坐着的四代火影也回以一個肯定的笑容。東流心想差不多成了,她丢了這把老臉換的bug級忍術飛雷神,離她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