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閃光”與“AB”組合時隔數年之後,再一次對峙着。
水門依舊保持着良好的風度,他問道:“是我們木葉招待不周惹怒了比先生,緻使你在日向一族撒氣嗎?”
“是的,木葉的待客太差了,隻好出來散散心了混蛋!”
奇拉比當然不能正大光明地說他們來偷白眼,給木葉留下口實,隻好順着水門給他的台階下。
水門微微一笑,提議道:“那現在心也散了,不如我們各讓一步,你打傷木葉的忍者我既往不咎,也請你們交出來被綁的小孩。”
奇拉比與雷影艾對視一眼,答道:“你這混蛋,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歐耶。”
見奇拉比推脫,水門也不急躁,彬彬有禮地朝雷影問道:“不知雷影閣下意下如何?”
“煮熟的鴨子沒有讓它飛了的道理。”雷影做派強硬,藍色的電光包裹全身,他孔武的手臂搭上奇拉比的肩膀,說道:“火影大人肯定不願意夜半時在村子裡弄出太大的動靜吧。”
沉默在三位影級強者之間蔓延了十秒,水門終究還是收起了飛雷神苦無。盡管周圍潛伏着暗部,但完美人柱力隻消完全尾獸化就能掃清所有的障礙。他沒有把握百分百拿下雲影村的“AB”組合,即使把三代目請過來,就算赢了,一隻完全釋放的八尾都會給村子帶來巨大的傷害。木葉剛從三戰的陰影中走出來休養生息,經不起無妄之災了。
水門不敢妄動,使出緩兵之計,獻言道:“今天确實太晚了,不如我們各自回去休息一晚,明日再仔細商談。”
“那就都散了吧。”
雷影拉着奇拉比轉身欲走,不想卻被水門搶先一步走在前面,他欠身手指着前方,“我陪雷影閣下一同回旅館,省得不明白狀況的守衛沖撞了閣下。”
“哼,随你的便。”
雷影冷哼一聲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波風水門親自看管住他們,那今晚就别想離開木葉了。本意隻想神不知鬼不覺偷一雙白眼提高村子裡的偵查能力,沒想到比竟然辦事不利,給惹出這麼大動靜來。他雖然一時強橫唬住了波風水門,但他們終究隻有兩人,木葉要較起真來,他們兩個能不能活着離開火之國都是個問号。且看明天木葉的決議,如果木葉軟弱,那他們就得一雙白眼,如果強硬,放棄對他們也沒有損失。他是一國之影,如果他有意求好,木葉也不會拿他怎麼樣,這筆買賣,怎麼算他都不會吃虧的。
即将爆發的惡戰被兩位影消弭在隻言片語之間,水門跟着“AB”來到他們下榻的驿館外面看守,明天的事宜則由三代出面聯合日向一起商讨。
日向族長的家裡,幾疊榻榻米鋪就出來的茶室上首盤腿坐着三代火影為首的村子高層,次位則坐着一日向日足為代表的日向族内長老。
日差在客座的位置跪伏着,他的酒此刻已經醒了七七八八,隻是周身冒出來的酒臭味讓在座的位高權重者不悅地皺了皺眉。
“看來日差上忍沒有把忍者三禁放在眼裡呢。”團藏率先責難:“如果日差上忍在碰到入侵者時頭腦清醒,說不定能打他們措手不及,從而救下令侄女。”
“是。”
日差順從回答,低伏的頭一動不動。
猿飛日斬磕了磕煙槍,說道:“現在不是分發罪責的時候,雷影手裡握有人質,我們的問題是該如何在傷害最小的前提下把日向一族下一任繼承人救出來。”
“這是一個大好的機會,村子裡面應該盡快部署精銳戰力,将雷影和那位八尾人柱力一起消滅,大挫雷之國。”鷹派的團藏眼神陰鸷,根的首領不放過任何一個提高木葉的機會。
“是他們先動的手,即使雷影在木葉出了意外,木葉也是師出有名的。有雷影的下場擺在那裡,也好威懾其餘大國,不要沒事就打木葉的主意。”
水戶門炎不置可否,說道:“但是日向雛田那個小姑娘怎麼辦?她可不是平民的小孩,是日向下一任家主,萬一雷影撕票,村子沒有辦法和日向一族交待。”
團藏嗤笑一聲,不屑道:“據說雛田那個小孩并沒有繼承柔拳的資質,日向把一族交到庸才的手裡,怕是難以壓得住族中的群憤。”
團藏轉頭看向日向日足,嘴角似乎帶了些譏笑:“能為村子的發展做出貢獻,遠比成為名不副實的日向族長要強。”
日足緊握着藏在寬大袖袍中的雙手,他的面色凝重,愛女的性命被當成一個無足輕重的交易籌碼,讓他心生惱怒。可他卻不敢沖撞一貫以強硬著稱的根部首領,隻得朝三代火影遞個求救的眼色,指望村子從長計議。
“我覺得不妥。”猿飛日斬接受了現任日向族長的意願,他反駁團藏道:“村子剛從三戰的戰火中走出來,百廢待興,現在的時間段最要緊的是和平發展而不是再生事端。萬一雷之國失去了四代雷影之後窮兵黩武舉兵聲讨,木葉又要被拖下戰争的泥潭,這絕不是村民們願意看到的。”
團藏對他這位天真的鴿派老友嗤之以鼻,他反問道:“那麼,日斬,你該如何在不動武的情況下奪回日向雛田那個小姑娘?”
“這......”
一時間,日向和木葉的高層面面相觑。如團藏所說,武力是他們談判的籌碼,放棄武力,就等于拱手送雷之國一雙白眼,雛田依舊沒辦法救回來。
“可以交換人質。”跪在下面的日差突然開口:“讓我來代替雛田大人做他們的人質,我可以口□□藥,自封筋脈與雛田大人交換。等雛田大人被救出來,我和他們離開了木葉村,就咬毒自盡,然後再由哥哥發動籠中鳥的咒印破壞白眼。這樣,既能救下雛田大人,也能保住白眼的血繼界限不流入外村,最重要的是能避免火之國和雷之國的大戰,守護來之不易的和平。”
日差淺淺說着他的計劃,以他一人的性命換得幾處的利益,似乎是筆不錯的買賣。在場的高層們隐隐露出贊許的表情,這應該是完美解決白眼事件的最好的方案了。
除了日向日足,他親生的胞兄,臉色糾結不舍。
以他親生弟弟的性命換他女兒的性命,手心手背都是難以割舍的血脈親情,教他如何能泰然自處。
日差緩緩擡頭,與日足别無二緻的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竟生出解脫的表情,白眼朦胧,他在期許,期許哥哥的點頭。
日足讀懂了,弟弟的死志,是他一輩子在宗家控制下唯一憑自己意願做的決定。
弟弟要抛下一切,去追尋他難以觸及的自由了。
日向族長緩緩閉上眼睛,眼角沁出一粒溫潤的淚珠。須臾,他朝日差點點頭,跟猿飛日斬請求道:“三代大人,就按我弟弟說的做吧。”
三代目環視一圈在場的高層,沒有人提出異議,便最終決斷道:“那就這麼定了。日差,你的家人我會照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