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卡卡西家,東流剛扯着嗓子痛叫了一聲,就被卡卡西強硬打斷,轉為低低的嗚咽,哭唧唧地呻吟。東流體會到了卡卡西說的“水門班的訓練風格一貫如此”了,永帶妹看着一溫柔金毛男神,操練起來比卡卡西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一個月下來,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衣服下面的皮膚紅的紫的青的黃的,橫七豎八的血痂有的新鮮有的陳舊,模樣慘然。唯一好的是,永帶妹下手再狠,但從不打臉,好歹保全了人貌。
卡卡西給東流上藥,連他都看不下去水門老師的辣手摧花。但飛雷神之術一定要結合優秀的體術才能發揮威力,不然光會空間移動,充其量不過一個逃跑工具,不能對敵。所以水門花大心思磨煉東流,一定要讓她捱過影級忍者的試煉,才傳她飛雷神術法。
東流光着背趴在床上,眼淚把枕頭濡得透濕,斷斷續續地嗚咽,卡卡西輕柔地給她抹藥:“還熬得住嗎?要不和水門老師請假恢複兩天吧。”
“沒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水門老師每天那麼忙還抽時間教我,決不能辜負他的好意!”東流的臉哭得跟花貓一樣,身上隻有痛痛痛,眼睛卻被淚水洗得黑亮,“還有你說的那招,我已經和日向老師提過了,他說很有開發空間,讓我與他一起完成這個術。我得趕緊消化完飛雷神之術,再去日向老師家研究點穴呢!”
卡卡西加重了手勁按在東流背上,疼得東流大叫出聲。
“都這樣了,還想着加練!”
東流龇牙咧嘴地回道:“時間不等人呀!你看啊,我要是快點變強,亂七八糟的喽啰害不到我了,我就不用天天在你這待着煩你了,多好。”
卡卡西手一頓,複又接着上藥,過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問道:“待在我這不好嗎?”
“好是好啦。”東流嘟囔,“我不是怕你嫌我嘛......”
他倆好些年了,一個橫眉冷對,一個笑臉相迎,東流大大咧咧倒也不挂懷。隻是東流最近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這個大号米蟲在卡卡西家蹭吃蹭喝,花去了卡卡西不少票子。雖然看護她也算任務,但肯定比不上别的任務來錢多,照她這樣時不時加餐,買大魚大肉的花銷法,卡卡西說不定在倒貼錢養她。經濟問題不得不嚴肅,東流有種既欠人情又欠了一屁股債的錯覺,她這把老臉都有些挂不住了。
“我承認以前對你的态度确實惡劣了點。”卡卡西正色道,“但以後不會了。”
東流不信:“真的?”
卡卡西最近有些轉性。
“嗯。”卡卡西抹完藥膏,給東流把卷起的衣服重新拉下來,“距離你學成還有段時間,安心待着吧。”
“好吧!”東流粲然一笑,“以後多勞卡卡西前輩費心啦~”
卡卡西沒說話,伸手摸上東流發頂,用力地揉了揉,把東流的臉都按到了枕頭裡,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