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加入曉!”
雨隐村外圍,寬闊的河面上連綿不絕下着雨,東流身披蓑衣頭戴笠帽,朝着百米開外的高聳塔樓喊話。
距她離開木葉已經過去月餘,她一路打聽詢問,風餐露宿,朝着東北方向越過火之國邊界,跨入雨之國,休息一晚之後就隻身闖入曉的根據地雨隐村,坦蕩向佩恩——也就是長門——表露她的來意。
東流知道,雨隐村的雨都是長門的雨虎自在之術制造的,當她踏入這片雨幕,她的蹤迹就已經暴露了,佩恩或小南找上她是遲早的事。所以她說完之後就站在河面上,目光遙遙望向前方,等待大佬駕到。
三分鐘後,雨漸漸停下,一聲渾厚卻死氣沉沉的嗓音傳入東流耳朵:“你要加入曉?”
佩恩面無表情盯着東流:“小姑娘,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怎麼知道雨隐村是曉的根據地?”
東流看着面前四位黑底紅雲袍的曉成員,恨不得立馬淚奔,以為最大的陣仗就是小南加佩恩了,‘殺’了她的土哥和千年孝子絕怎麼也在場啊。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她絕對不要硬莽雨隐村。本想着長門比較耿直好忽悠,與佩恩打一架展示實力說不定就被曉收編了,最不濟還可以施展飛雷神跑掉。可掏了她心窩的土哥往這一站,神威對飛雷神,空間系對空間系,再加上斑爺放在長門那的輪回眼,她能不能保住一條小命就要大大打個問号了。
但是莽已經莽了,再難闖的關都要硬着頭皮上。
風吹着他們寬大的曉袍獵獵作響,東流取下笠帽,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巨頭,說道:“聽說曉缺打手,我來應聘員工。”
“你是......”白絕敲着腦袋,苦苦思索,突然恍然大悟道:“木葉哭忍!.”
“可是,你不是死了嗎.....”白絕又陷入不解,他指着帶土問道:“阿飛,你沒有殺她?不對啊,應該是她死了鼬才開萬花筒的......”
帶土浮誇地撓着頭發,一改之前沙啞的嗓音,語氣盡是不解:“啊咧?阿飛确實捅穿了她的心髒啊,難道是......”
突然,帶土戲精上身,他猛地尖叫起來,手舞足蹈四處亂竄:“啊——!不會是她的鬼魂來找阿飛索命了吧......”
“是三忍之一的綱手嗎?”黑絕聲音低啞,“不愧是整個忍界醫術最高的人,那樣的傷都能治,說是起死回生也不為過。”
所以說為什麼兩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哭忍”這個鬼名号啊!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不止是木葉村,遠在雨之國的大佬們也“久仰”她的“大名”啊。
東流累覺不愛,看來她這一輩子要和“哭忍”綁在一起了。她默不作聲看着兩位大佬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姑且感謝孝子黑絕給她的複活找到了絕佳的理由,省了她瞎編亂造的腦細胞。
“不、不是鬼魂嗎?”帶土躲在絕後面,紅色的寫輪眼透過面具孔看向東流:“那她怎麼知道曉的大本營在雨隐村啊,老大的保密工作應該很好才對呀!”
東流垂眸,舉起笠帽擋住帶土的視線。在木葉時,她與鼬對戰了千百次,早就對寫輪眼施放幻術的手段了如指掌,帶土想用幻術困住她,使用的時機未免太直白了些。
“啊咧?阿飛的幻術被看穿了呢。”帶土語氣輕松,“真是個一點都不可愛的小姑娘,那你回答我們老大,為什麼知道曉就在這裡。”
東流拿開鬥笠,幽幽說道:“我的老師是四代火影。”
她自然不能說她看過劇本,隻好把鍋往水門身上推。
“看來木葉的情報網比我們想象的要龐大呢。”黑絕建議道:“老大,她是四代火影的弟子,不能留。”
嗯?雙标?帶土不也是水門的弟子,你們倆卻狼狽為奸搞得很快樂嘛!
東流冷聲道:“但凡你有點腦子也能想到我和木葉已經沒關系了,要不然我不會堂而皇之站在這裡,光明正大把我的來曆說給你們聽。”
“硬要說加入曉的理由。”東流幽幽望向遠方,說道:“我是為了宇智波鼬來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和宇智波鼬在木葉的時候是隊友......”白絕忽然興奮起來,“她背叛木葉村......是千裡尋夫來了!”
我呸!
東流一口唾沫沒流順,嗆到氣管裡面去了。
“咳咳——”東流沒形象地咳了出來,她連咳了好幾聲才止住。
“不管怎樣,老大,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加入曉?”
東流越過帶土,直接看向佩恩,不管他們背地裡是什麼關系,明面上曉的首領還是佩恩。
“小南,殺了她。”
佩恩聽夠了帶土他們的相聲,他不帶感情向身邊的小南發号施令。
“是。”
得到了命令的小南下半截身子都化成了鋒利的紙刃,如暴雨一樣向東流射過去。
面對直沖面門的攻擊,東流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她定定站在原處,手輕輕搖兩下笠帽,兩條急速旋轉的龍卷憑空而起,空洞的風眼漩渦将河水吸到空中,帶起水裡的魚在空中打轉,那些紙刃也一并被強大的吸力卷散,七零八落地在水龍卷中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