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比安站起身，把布料解救出來，邁着腿往邊上走了兩步，“公主”卻還是要靠過來，腦袋挨着往他的小腿邊上湊。

直到不遠處傳來同樣的鈴聲，“公主”才依依不舍的放過了他的衣服，試探性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小步跑了過去。

他松了一口氣，扶了扶頭上的帽子，擡頭望過去，發現是傑洛特正在搖晃一枚同樣的鈴铛，聲音就是這樣來的。

隻可惜烏爾比安放心的太早，“公主”因為鈴聲的吸引，習慣性地跟随傑洛特走了一段距離；但在發現沒有東西可吃之後，它又溜溜達達往烏爾比安這裡走過來。

他們對視一眼，想到巫醫“找回我的公主！”的要求，最終還是決定換一個方式。

傑洛特走在最前面，烏爾比安跟在他身後。而在時不時響起的搖鈴聲裡，“公主”跟在了這個小隊伍的最後面。

一旦它動搖想要走到一旁去，傑洛特就會發出聲音吸引它的注意力，而在下意識的擡頭後，“公主”就會盯着烏爾比安的衣服不放。

烏爾比安注意到四周多了不少野獸的屍體。不僅僅是野狗和狼，他甚至看到一頭棕熊，體型隻比他第一天晚上殺了的那隻略小一些。

他向傑洛特看去，獵魔人對他點頭表示肯定。

……

就這樣，他們回到了巫醫的小屋前，在巫醫感動着緊緊抱住“公主”的時候，烏爾比安松開了一直卷着衣角的手。

“非常感人。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她們應當處在危險之中。”傑洛特對着巫醫這樣說道。在詢問前，他擡頭看了烏爾比安一眼，表情看起來有些令深海獵人說不上來的奇怪。

“當然！”巫醫一口答應下來，“鲸魚和白狼幫助了巫醫，巫醫也會報答他們！”

這個老頭在用比傑洛特的視線更加奇怪的手法摸夠了他寶貝山羊的腦袋後，站起身來說道:“血！需要鮮血。活物的血。”說着，他就轉身朝着屋裡走去。

烏爾比安聽到傑洛特歎了口氣，“我就知道。”獵魔人說着，轉身向他示意:“我們得再跑一趟。”

再次踏入森林尋找野獸的時候，烏爾比安終究是沒能忍住，他詢問道:“巫醫和公主……究竟是——?”

聽了他的疑問，傑洛特看起來有些驚訝，他停了停腳步，構思了一下語言，這才回答起深海獵人的問題:

“‘公主’……它是巫醫的伴侶。”

他說的很委婉，烏爾比安思考了幾秒鐘，把這句話在大腦裡轉悠了幾圈，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反應過來傑洛特之前所說“巫醫的癖好很特殊”到底有多不受人待見。

烏爾比安的臉被面罩遮的嚴嚴實實，不過傑洛特立刻就注意到他皺起了眉頭。